了又挠,用指甲揿了一个十字也没用。
她躺在竹椅上,指着天上密集的星星,其中有几颗特别亮,问阿婆:“阿婆,那是什么星座啊?”
阿婆哪里懂啊,和她胡说一通。
江声也不懂,也和阿婆一起胡说八道,嘻嘻哈哈。
音乐快结束了,江声的声音传来——
“你知道吗,我们四年级的时候,有一天不是玩捉迷藏嘛。
“那会不知道轮到谁抓人了,我躲在殊殊家的窗帘后面,就是很突然地,我想到阿婆。
“我想到,想到,阿婆有一天,会死。我只是这样一想,就很难受,然后我就哭了。
“江听,你有这么想过吗?就是,要是有一天阿婆死了,我们该怎么办?”
她有一颗柔软的心,他一直都知道。
凑近了,好红的眼,好伤心的脸,手尖移走珍珠,安慰她:“阿婆会长命百岁的。”
照例是在殊殊家吃晚饭。
今晚温妈妈回来了,前两天去外地参加学术会议去了。
小孩子们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是学术会议啊?
温妈妈就和她们解释,大家坐在一个大教室里,有人上去念自己的写的作文,然后再来个人点评下那个人作文写得好不好。
小孩子们“啊——”一声,恍然大悟。
“今天做什么了?”江声拉着殊一的手,晃啊晃,今天一整天都没好和她见面呢,好想念。
“和妈妈聊天呢,顺便监督小白鱼抄作业,嘿嘿。你干嘛了?”殊一也很想江声,手一直牵着不放开。
“早上吃馄饨啦,然后拼图啦,看电视。”
“晚上我妈妈开车带我们去逛街,怎么样?”
“好啊,我已经带好钱了,嘿嘿。”
今天是周六,晚上不播《快乐星球》。
小白鱼问今晚玩什么。
殊一说:“我们等会儿出门买好东西去。”
“不带你玩,”江声两手捏住嘴角和眼下的皮肉,做鬼脸给他看,“略!”
小白鱼看向江听。
江听说:“我也去的。”
小白鱼也想去,结果被执一拦下来,说要和他下象棋。
其实是去给小白鱼买礼物。要让他去了,哪还有惊喜?
——
姐姐只是一种身份:借用“女人是一种身份”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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