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时,执一姐姐和江妈妈也在家,一伙人久违地聚在一起吃饭。
高三生的执一姐姐难得有假期,没睡饱的觉都趁假期补了回来,精神奕奕的她专爱拿小白鱼开涮。
小白鱼觉得自己苦兮兮,努力埋头吃饭。
“慢慢吃,别噎着。”江风扬笑着对小白鱼说。
“不不不,姨娘,我得快点逃离魔爪。”小白鱼解释道,惹得众人大笑。
小白鱼有史以来成为第一个吃完饭的人,赶紧跑去厨房放好碗筷,在客厅坐下,等其她人吃饭。
过了会儿,迟钝如小白鱼终于发现今天的小霸王话特别少,甚至刚才在执一姐姐在调侃他时,奇异地没有加入执一姐姐的阵营。
“声声怎么了?”他拉住同样吃好饭走过来的江听,问道。
“什么怎么了?”江听一脸雾水。
“难道你没有发现吗?刚才她都没有帮执一姐姐来围攻我。”
江听觑一眼小白鱼,语塞,他发现他的好朋友好像有那么一点犯贱,人不招他,他还问为什么?
“她真的没问题?”小白鱼还是想确认下。
江听坐下,挑了个桃子,不以为意地说:“没有,很正常。”
小白鱼刚想拍胸舒口气,就听江听说:“她这几天大概来月经,人有点累吧。”
“来月经还正常?你不知道吗,来月经的女人都很容易发火!”自觉音量太高的小白鱼压低音量,语重心长地对好朋友说,“这时候你千万别惹她,千万千万!”
江听挑眉,问:“你好像很有经验?”
“都是我惨痛的教训。”小白鱼摇头,颇沧桑地说。
“是吗?”江听咀嚼桃子的速度慢了下来,难怪她下午气呼呼地摔门呢。
等大家都吃完饭,江声拉着殊一出门,被小白鱼拦住:“去哪啊?”
“怎么,你也要买卫生巾?”江声双手交叉在胸前,斜着眼看他。
小白鱼的脸立刻涨红,马不停蹄地说:“没有没有,您们慢走,我在这儿等着您回来!”
目送两人离开,小白鱼拍拍受惊的小心灵,心有余悸地对江听说:“我就说很暴躁吧!我刚才感受到了杀气,和她当年踢人时一模一样的杀气!”
那还是江声小学三年级时的事,某一个放学后的黄昏,她眼睛冒火,伸腿恶狠狠地朝一个同级男生的裤裆踢去,那男生一脸错愕,倒地不起。殊一和小白鱼也在现场,她们至今记得江声怒腾腾的杀气,那个男生的痛苦表情。那男生之后每次不幸碰上江声,总是下意识地护住裆,引得路过的江声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哼笑。小学生不会因为谁成绩第一而忌惮某个人,但暴力可以。江声凭借那一脚一战成名,轻松荣登城北一小的一霸,也踢断了烂桃花。因为若有新入学的低年级学生被她的外表所骗,好心人士立马拉住对方,上前给他科普一霸的战绩。
江听没有太在意,他被另一个问题搅得心烦,提议道:“我有事想和你说,出去跑步(散步)吗?”
小白鱼点点头。两人和在厨房的江家三口人打了声招呼,慢慢走出门。
慢慢散步到常去的池塘,小白鱼问他有什么事。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殊殊会和你分开。”
小白鱼最听不得这话,皱起眉头,不满地抗议:“你咒我呢?”
“不是,”江听解释,“我的意思是,虽然我们现在一直在一起,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长大,都会有自己的世界。”
“我不管,我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她身边。”
“奥,”江听被好朋友的比喻弄得发笑,“你蛮厉害的。”
小白鱼问:“你怎么突然这么杞人忧天?”
教室门口两人的身影挥之不去,江听意识到,他产生了一种恐慌。江听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是一个不变的圆,圆里有江声、小白鱼和殊一,还有家人和朋友,而辛池开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事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她们总有长大的一天,分化成不同的圆,而她们的圆里也会装下很多很多他不认识的人,接受曾亲密无间的人慢慢远离自己的圆。
小白鱼果断地说:“有什么可担心的?我们都住在一起,就算以后去了不同的大学,也还是会回来一起工作的呀,我狗皮膏药黏死殊殊,你和江声是双胞胎,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要是江声结婚了呢?”
“那你们就找个对门的房子住?”小白鱼还是个小学生,这问题对他来说实在太遥远了,大手一挥,说,“啊呀,我们还是小孩呢,以后的事就交给以后办吧。”
虽然江听没听到满意的答案,但也认同小白鱼后面说的话,内心的惶恐慢慢被压下——是啊,别担心,未来还很长呢。
另一边,江声和殊一走去超市,两人站在卫生巾货架前交流心得。
江声拿起绿色包装的一款卫生巾,说:“我不喜欢这个网面的,量很多的时候,看着好可怕。”
殊一向她推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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