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熠低头看了会儿,嘴角跟着翘了翘。
赵飞翔坐在后排目睹全程,有些傻眼,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
什么情况?
是他眼睛出问题了,竟然看见这么温柔的祁熠?
赵飞翔揉了揉眼睛,重新看过去。
方才还露出温柔神情的少年,又板回了那张厌世脸,正面无表情地举着手机,对着姜元妙的脸给她拍睡觉流口水的丑照。
赵飞翔:“……”
好吧。
祁熠的温柔果然是错觉。
-
在公交车上补了个简短的觉,姜元妙总算恢复些精神,上课的时候坚强地没有摇摇欲睡。
不过,上数学课打瞌睡是不可抗力。
瞌睡虫被数学老师勾出来,一下数学课,姜元妙就跟一摊烂泥似地趴桌上,一侧的脸蛋贴着桌面,两只手没骨头似的垂在身侧。
眼神涣散,仿佛下一秒灵魂就要从嘴巴里飘出来。
“人为什么要学数学……”
“为了让数学老师不失业。”
徐绵绵一边敷衍她,一边从桌子里拿出编了一半的手链继续编。
几根彩色的细绳在她手指间灵活地打出漂亮的结,姜元妙看得眼花缭乱,问:“你这是在编什么?”
徐绵绵:“幸运手链,我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戴着能转运。”
姜元妙半信半疑:“这东西灵吗?”
徐绵绵:“求的就是一个心理安慰嘛,你要不要也编个?”
姜元妙嫌麻烦,一脸拒绝:“算了吧,我手残。”
安利失败,徐绵绵有些可惜,又想到什么:“对了,最近学校附近有那种混混专门堵落单的学生敲诈勒索,听说隔壁班就有人遇见了,你回家的时候也小心点,别遇上他们。”
她编这幸运手链也有这个原因,不求心想事成,但求一个平安。
姜元妙的瞌睡又上来了,打了个呵欠,没太当回事:“没事,我有护法呢。”
她指了指后座。
徐绵绵顺着她的话,看了眼后座的祁熠。他十一月底要去参加奥数竞赛冬令营,这会儿又在刷奥数题,低着头,细碎的刘海垂在额前,眉眼间是心无旁骛的冷淡。
想想也是,姜元妙每天都和祁熠一块上下学,安全问题自是不用操心。
下课的这会儿,姜元妙又打出了两个要吃小孩的呵欠。
见她这呵欠连天的模样,徐绵绵问:“你今天咋这么困,昨晚没睡好?”
姜元妙趴在桌上闭着眼睛回答:“跟人聊天聊到三点。”
徐绵绵敏锐地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你有别的狗了?”
后座的祁熠倏地停笔,薄薄的眼皮一掀,盯着前面的人。
“什么别的狗,”姜元妙没精打采地解释,“是我那好基友,他不是出国了吗,在国外好像不太适应,昨晚找我谈心呢。”
徐绵绵对她这个下棋认识的好基友略有耳闻,赶紧八卦:“你跟他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姜元妙无奈道,“我们俩就是单纯的棋友,顶多算师徒。”
又话锋一转:“不过他长得是真帅,人间尤物,我的菜。”
说完还嘶溜吸了吸口水,表示真的很帅。
才说完,椅子腿就冷不防被人踢了下。
她被吓一跳,转身看向罪魁祸首:“你踢我椅子干嘛?”
祁熠面无表情:“脚滑。”
姜元妙莫名其妙,扭回头继续跟徐绵绵说话:“之前忙着补暑假作业,忘记跟你说,我开学前跟他面基了。”
徐绵绵兴奋问:“帅吗?高吗?有照片吗?”
“有啊,我给你看。”
姜元妙正要从桌子里拿手机出来,椅子腿又被人踢了下。
她转过身:“你又踢我干嘛?”
祁熠面不改色:“另一只脚也脚滑。”
姜元妙:“……”
这人今天又犯什么病噢?
课余时间本来就短,被祁熠这么一打岔,姜元妙还没来得及把照片给徐绵绵看,下节课的上课铃就响了。
这节课又是上午第四节 课,下课就要冲刺食堂去吃饭,这么一折腾,关于好基友的话题被她忘得一干二净。
高二的课程还不算太紧,不过老师布置的作业总是很多。
尤其是周末,好像在家里能把一天过成48小时,每科老师都把自己这科的任务安排得满满当当。
姜元妙并不是那种把每科作业都兢兢业业写完的老实类型,她学习一向随心所欲,喜欢的就学得多点,不喜欢的学不来一点。
随心所欲的后果就是偏科,期中考之后,她又经历了一次冰火两重天,一边是对她赞不绝口的语文老师,一边是看见她就要气得吐血的数学老师。
带着成绩表回家,又免不了被老姜同志一顿念叨,从周五晚上念到周六早上,姜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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