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不太清楚秋泰安他们是否知道此事,“泰安他们知道你是女人吗?”
“你觉得呢?”
“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你当初上位的时候,不会那么容易。”拓跋浚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泰安喜欢你,他会把位置让给你,主要是基于这个原因。否则,当时他不可能那么轻易罢手。因为喜欢你,因为想要上位的人是你,所以才认了‘输’。”
就像他一样。
因为上位的是眼前这个人,所以他才反抗了一下,便心平气和地“退”了下来。
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以他皇子的尊严,根本不可能那么平静。
虽然杨香薇不是先皇的孩子,但名义上他还是先皇的“义子”,传言他是先皇血脉的事情一直没有断过。
朝臣会“认”得那么快,其中也不乏这个原因。
就算到了现在,被荣养的各位王叔,都还会跑到偷偷问他:“浚,你说句老实话,新帝到底是不是先皇的血脉?”
杨香薇上位之后,只是让拓跋皇朝降了一个“档次”,为异姓王,连皇家祠堂里的牌位都没有动,美名其曰:“朕为先帝义子,亦为半个拓跋人,怎可‘辱没’先祖?”
在旁边,另起一座皇家祠堂,一左一右,共享万民香火。
这开天劈地头一回,直炸得一众权贵“目瞪口呆”——我靠?!还可以这样操作?!
原拓跋一族的各位皇亲国戚们:“……”
所以,我们还是皇亲国戚?
“但如果,现在他们知道你是女人,你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吗?”拓跋浚问道。
杨香薇神色不动的回望了回去:“那你会说出去吗?”
“你觉得呢?”
“不会。”杨香薇说得十分肯定,“现在天下大定,我的新政能够给天下万民带来新的生机,眼见着便可以开始盛世之光,以你的性情,你肯定不希望这个时候朝廷再乱起来。浚,你是君子,君子坦荡荡,不会做小人之举。若不是你身处现在这个位置,其实你完全可以游历天下,当为一世大儒。”
拓跋浚呆在那里,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了解自己?!
这个隐藏在他心里,让他藏了三十多年,从来未对外人泄露过,连同枕的王妃都没有察觉到的志向,戚懿轩居然知道?!
知已,不过如此。
“懿轩,你……”默默心潮涌动,无法平息。
宽大的袖子间,拳头微握,拓跋浚有些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
“我曾经承诺过你,要不了多久,你们就可以走出‘圈禁’,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浚,我不会骗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再等等,不出十年,你一定可以走出京城,亲眼看看这大好河山……”
“懿轩……”
杨香薇没多想,只以为对方的激动是因为知晓“志向”能够得尝所愿,安慰地拍了拍对方的手,笑着说道:“这皇位我替你坐了,说句老实话,其实也没什么好坐的。高处不胜寒,孤家寡人,说的就是皇帝。等有一天,我安排好一切,不管你在哪里,万里山河,我都会找你。”
拓跋浚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真的吗?”
——真的,会去找他吗?
——戚懿轩的心里,真的有一处他可以落脚的地方?
此时,他完全忘记了两个人身上的责任,也忘记了他曾经对王妃的承诺,恨不得立马抛下一切,带着眼前之人走遍万里河山。
一边是他曾经的志向,一边是心爱之人,两者垂手可得,这是多少人期盼的东西。
“当然是真的,我这人一向说话算话。我是说真的,这皇位真的没意思,天天要忙这忙那的,很烦人的。要不是为以后铺路,我才懒得当皇帝,当个悠闲的富贵闲人,游历天下,没什么不好的。虽然我俩的志向微微有些差距,但我觉得,我们俩做个半挺合适的。”杨香薇早想好了,他先当几年皇帝,将国家经济发展起来,进入工业时代。
民不民主制,看情况。
一待他弟弟戚擎苍长成,能够继承他的皇位,发扬光大他的政策,他二话不说卸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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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薇新政13年,帝禅让擎苍,出走于京。
众人惊,帝终缥缈。
约3年,西湖畔于人偶遇。帝正值壮年,青春无华,威仪万千,站于众于出于众,难掩风姿。
身有众伴,皆为俊才郎士,若仙风左右,羡煞时人也。
……
昨天晚上,戚擎苍还跟兄长促膝长谈,结果第二天一早,竟然发现自家皇兄留书出走?!
赶鸭子上驾,举行了登基大典的戚擎苍差点没炸毛。
仪式结束,他跑回后宫,就跟已经荣升为太上太皇、太皇太后的父母告状:“爹、娘,你们怎么也不管管?皇兄他怎么能干这种事情?!把皇位我这里一丢,自个儿就跑了,这还是人吗?”
“他自己跑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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