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真言摇了摇头,“阿姨,你不用觉得这件事对不起我,他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我会好好照顾他,等他醒了之后,我们就两清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跟钰钰当真就走不下去了吗?”谢烟不是那么死板的女人,虽然说同性间的婚姻很少见,可架不住他儿子天生是弯的啊,都弯了二十多年了,他们做父母的不接受也得接受。
季真言又摇了摇头,“阿姨,我跟谢钰但是家里的独子,总是要传宗接代的。”
他终于屈服世俗了。
“也好,人格有志,我们决不勉强你们,去医院之后你什么都不用做,有护工来做,不会很累。”谢烟贴心的说。
老实说,她见到季真言的第一眼还挺喜欢这个外表看上去温和无害的男孩子。
俩人下车后走上医院大楼的顶层,到了病房外,谢烟站在病房门口说:“用学术话语来说,他现在是植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你进去好好看看他吧。”
她给俩人留下独处的时间,让护工都出来了。
季真言慢慢的走进病房里,脚步沉重,每一下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病床被白色的帘子遮住,他指尖颤抖的把床帘拉开。
谢钰躺在病床上静静的沉睡着,白皙无瑕的肌肤几乎快和白色的床单融为一体,微曲的长发垂在耳侧,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下,鼻翼轻轻煽动着。
他沉睡的样子美的像一幅画,可谓岁月静好。
季真言鼻头一酸,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他恐怕再也见不到谢钰摄人心魄的蓝色眼眸了。
他慢慢走到床边的单人小沙发上,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谢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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