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甜了,他不喜欢,这是专门熬给亲乌喝的。
“我明天想去你公司看看。”时黎知闲来无事有出去转悠过,之前被毁掉的学校已经重建好了。
但是学生还没有回去上课,先着手解决低年级的入学,大学学堂放在了最后。
时黎知从大二学生变成了一个无业游民。
身份之落差,让他有些无从适应,不过在家也能看看书,看看专业书调整一下心态。
这是秦乌安慰他时说的话。
汪新在秦乌的公司里当个程序员,时黎知去的时候他正埋头整理数据。
跟末日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换了身更正规的西装,而且左手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戒指。
“汪新,你跟危莉姐结婚了啊。”时黎知还挺惊讶的,这速度。
“嗯。”汪新少言寡语,但在时黎知提到危莉的时候表情明显放松下来,目光下意识地看向戒指。
“真好,祝你们长长久久。”时黎知也笑了,将带来的糕点礼盒放在汪新的面前。
“里面有危莉姐喜欢的巧克力,礼金我下回补上,如果要办席的话,一定要记得告诉我。”
汪新点头,手指在键盘上敲了几下,将屏幕转向时黎知:
‘你跟队长什么时候结婚?’
捧花居然是假花?
“结婚?”时黎知完全没想过,他跟秦乌的关系很亲密很和谐,就这样一直维持下去也不是不行。
但是汪新提到了,‘结婚’这两个字一下子就在他心里扎根了。
在参加汪新与危莉补办的结婚宴席时悄然萌芽,生长。
婚宴选定了一个五星级酒店,会场里里外外都布置了百合花,间或夹杂着饱和度很高的香槟玫瑰。
按理说结婚应该用黄色,但是危莉不喜欢,汪新一切都依着危莉的喜好来。
熟人数量不够,公司基本上所有员工都来凑数了,他们大多都是做战队的成员。
时黎知从中看到好几个面熟的年轻人,那些人在经过时黎知的时候也跟他打了招呼。
一一回过之后,时黎知从偏门边上摆放的衣冠镜中看见了身穿白色西服的自己。
脸上挂着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羡慕。
作为汪新的伴郎团一员,时黎知敬职敬业地走完了每个流程。
这次结婚宴不像以前那样规规矩矩,从花的样式就能看出来。
新娘危莉穿着白色婚纱短裙,长马尾染成了全蓝色,盘在脑后,簪上了百合花簪子固定,头纱长长地拖曳在身后。
时黎知站在台下,看着他们摘下戒指又重新给对方戴上,跳过了宣誓的环节浅浅亲吻过。
危莉面向台下,画了眼影的眼睛多了几分别样的韵味,她的目光在扫视一圈后,锁定在了时黎知的身上。
于是,时黎知意料之中的接住了那束捧花。
开场的时候,时黎知就好奇过,为什么危莉手中的捧花那么鲜艳。
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危莉捧的是一束逼真的假花……
忙碌了一年多,秦乌终于有时间休息。
晚上时黎知被秦乌抱住的时候,他一度怀疑,这一年忙碌的其实是自己。
不然为什么他连秦乌的两次都扛不住?
结束后清洗干净身体,躺在床上撑着酸软的身体想翻个身,发软得使不上力的手指被秦乌握住,十指相扣。
“干嘛?”时黎知眼里水雾弥漫,浑身都透着健康的粉色。
“这个冬天,比三年前暖和。”秦乌同他额头相抵。
“是啊。”时黎知切身感受到了,街道上的风都透着生机盎然。
距离除夕夜已经很近了,时黎知本来想着第二天去超市买点过年用的东西。
事实是,第二天压根没起得来,等他清醒都日上三竿了。
房门半掩着,楼下有人在走动,他趴在床上动弹一下,腰部以下是非一般的酸痛。
“嘶”了声不敢再动。
安静听着脚步声来来回回地走动,听路径,应该是在厨房与客厅之间来回。
大忙人今天居然没上班,真是难得,秦乌走路一向没什么声音,军靴都可以做到无声响,更不用说家居拖鞋了。
不用秦乌明说,时黎知就知道秦乌是故意的,让他知道今天家里有人在。
他动不了 发个消息还是可以的。
小心翼翼地翻个身,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时黎知忽然一愣。
借着日光,下意识屏住呼吸,心跳陡然加快。
无名指上不知何时被套上了个素圈银戒。
翻转手掌,上面繁复精致的花纹映在时黎知的眼里。
记忆复苏了一些。
昨天晚上最后一次的时候,他感觉手上突然多了个冰冰凉的东西。
原本想问,很快又在秦乌的攻势下忘到了后脑勺。
原来当时是这个小玩意儿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