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和傅祈年成婚的时候,商蔺姜十分排斥与他这种四肢交缠、呼吸交融的亲密接触,反抗过但无果,白费了力气,最后还被伺候得服服帖帖瘫倒在他的怀里。
不得不说傅祈年细磨功夫时确实能让身子火热并滋生欲望,还有一阵欲罢不能,浪潮一般的快感,后来她干脆转了一个念头,避免不了那就享受,这样在欲望过后身心两下里都清爽轻松,也不算吃亏。
商蔺姜放下戒备和傅祈年共偕连理,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放松下来,傅祈年笑了笑,吻住一点红果,红果上香味沁脑,他为之晕眩,含糊一句:“我把商商当作心爱的夫人,如此,商商不和我绝婚了可好?我又不曾真的恼你的脾气坏,和我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商蔺姜浸情氛中难以清醒,但听到这句话,纤手握成拳头,然后和雨珠一样,软无力地落在傅祈年的背上:“傅祈年,你说我脾气不好?你竟敢说我脾气不好?呵。”
一句脾气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逗中了她的心事,拳头落下后不久,她开始张嘴咬人,两排牙齿所过之处,红印宛然,不见一块好皮,咬到后面牙齿腮颊酸了,就改用腿蹬,榻板蹬得砰砰响,蹬累了眼内转而落泪,好似吃了泼天的委屈。
她不会用粗俗之语骂人,却她会用粗野的态度打人。
傅祈年一个头两个大,实在不清楚那句话怎么就点着了她的怪脾气,这世道还不允许说实话了?她本就是脾气不好啊。
皮肉挨了打,遭了咬,傅祈年心里也有气,她的拳头软绵绵的但不留情,牙齿里全是劲儿,合着他就是她用来出气的玩意儿,无道理,也没有规矩,本想冷声说几句难听的话,不过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钻进他的胸口里,很快就将他的怒火一并熄灭。
虽然脾气不好,但可取其中的可爱之处来喂一喂眼,古话说的好,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生气时柳眉竖起是可爱的,哭的时候鼻头粉红也是可爱的,所以又怒又哭之态,可爱顿时倍增了。
“明明是你脾气不好,你脾气好的话我才不会这样,这叫近墨者黑。我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话又说回来,就算我脾气不好,那也是你乐意受着的,要不然你也不会坏我本婚,强娶我为妻。”在没有出嫁前,商蔺姜也是个丢丢秀秀的闺秀,分茶作画、女红吟诗,不说有多精习,倒也能露一手让人暗挑拇指夸奖一句“女娘才气十足”。
而性子也是温静,家居无事时就做些女红,也在西湖上与同社人饮茶赏花,偶尔闹一些,和姑娘们放纸鸢,没有遇见傅祈年以前她都不知自己会张牙舞爪。
洞房花烛过后,他还板着一张脸不许她流泪不许她叹气,越是不被允许,眼泪就流的更多,把衣襟都打湿了都止不住泪。
她哭的伤心欲绝,不能自抑,他则是嘴角一勾,毫无怜悯之心,手指贴在她湿乎乎的眼角承住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道:“其实梨花带雨的佳人,我更是喜欢,哭吧哭吧,哭我也高兴。”说着把接了泪珠的手指送到自己的唇上吮净。
上扬的尾音让商蔺姜感到麻犯,大抵是知道了傅祈年的恶趣味,说着不许她哭,其实心里巴不得她哭,精明一世,糊涂一时,后知后觉才知道自己中计了。想明白后商蔺姜很少流泪,流泪也只背着灯偷偷流,慢慢的,她就从一个娇弱惹人怜的女子,摇身变成一个见夫君就打的泼妇。
虽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但傅祈年不否认自己的脾气不好,只是面对商蔺姜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一点脾气,也舍不得对她发脾气。
几面之缘后不管她心意如何,不管她是别人的未婚妻子,就恃着身份与地位迫她当自己的夫人。
她既委屈又生气,他虽不说,心里却清楚明白,有错在先,当然要对她好一些了。
“好吧好吧,错在我这里,你别哭了。”傅祈年不反驳商蔺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场男女事也不能再继续了,他脑子里绷着一根弦从温暖如春之地抽出来,下榻找了一张帕子给她擦泪。
“现在才认错,不过是想继续和我这些弄男女事。”商蔺姜拍开眼前拿着手帕的手,泪脸埋在手掌里,边哭边继续骂他,“嫁给你以后我吃什么、喝什么都要管,前几日不就喝了一些酒,你就说我的嘴忒贱,是那叫人厌恶的瓮精。衣服穿少一些你就骂我皮肉痒,想和病神当知己。晚一些睡觉就说我嫌命长,要去找阎王爷看生死簿……总是用冷冰冰的口气和我说话,笑也不笑一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商蔺姜没有脸皮要强嫁给你。你闲时出门游山玩水又不带我去,回来时也不知道带些好玩的东西给我解闷,我不高兴,你也不问我为什么不高兴,好像我不高兴是一件寻常的事儿……外头人说你是风流帅,都是瞎了眼儿,分明就是个色胚。”
眼泪越流越多,慢慢从指缝里流出,傅祈年十分无奈,她说自己只喝了一些酒就被骂,可事实是喝的不是一些,是整整叁大壶,他起初也没骂人,是在她喝完发生呕吐后还要继续喝才忍不住骂的。
再有衣服穿的少被骂,但问是谁在叁更半夜看见窗外飘雪了,就乐呵只穿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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