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持续不断地努力, 约莫半个小时后alpha的信息素逐渐稳定性下。
室内两股信息素交融，顾宴额头已然满头大汗, 拼着几分力气拨通了医院的电话, 简单说明了情况。
救护车抵达时, 都晚上九点了。
顾宴给医护人员开了门，两名医护人员迅速把谢照放在担架上。
还没等医护人员把人抬出门，顾宴眼前一黑, 朝地上倒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再次醒来时，视野里是alpha那张如释重负的脸，鼻尖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宴宴，你终于醒了……”
谢照有些激动起身, 用额头抵着他的，眼底残留着几丝后怕道。
顾宴薄唇干干的, 挣扎着爬起身，“我没事。”
不知怎么，他总觉得alpha眼底多了几分炙热。
谢照起身帮他把枕头垫高, 让他靠着, 道：“医生说你在为
忆樺
我安抚时，释放信息素力竭晕倒, 需要恢复一阵子。”
说着她又给他倒了杯温水, 顾宴捧着水杯喝了好几口，“嗯”了一声, 问：“季泽呢？”
“季泽现在在警察局接受调查，48小时拘留，”
谢照眉峰微微蹙着，安慰道：“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昨晚和上次应该都是他，温泉旅馆杀你那次，警察已经找到些证据，我想要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结案。”
“他会判刑是不是？”
“杀人未遂，屡次使用违禁品，罪名不小，肯定要要判刑的。”
顾宴又喝了口水，还心有余悸。
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季泽，跟他同时进公司的季泽。
他没想到，季泽喜欢谢照，会疯癫到杀他，还屡屡对谢照下药。
“对不起。”
谢照薄唇抿了抿，坐在床边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揉了揉他额前的发丝，见他微微发怔，问“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谢照愧疚道：“季泽是因为我，才对你下手的……我想应该是他当初来公司，我作为前辈多关心了几次，没想到他会爱上我，这些，我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还以为他就是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也没有及时遏制住他危险的想法……”
这件事情，都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看人的能力了。
顾宴被那只温热的手摸着脑袋微微愣了下。
旋即，他微微笑了下，看着她道：“跟你没关系，每个人都拥有喜欢人，和被人喜欢的权利，你被人喜欢，说明你身上有某种吸引人的特质，但是爱情和喜欢不是作恶的遮羞布，不是因为喜欢就可以肆意妄为……善良无罪，作恶的是他，跟你没关系。”
谢照胸口一股忧郁的气一扫而空。
“那，我还有一件事，你能告诉我么？”
她充满希冀望着他，无比认真道：“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醒来之后她挂着吊瓶就匆匆跑过来守着他，心底百转千回，排演过无数次询问的场景。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心底徘徊的声音愈发了。
期间她甚至给图书馆播了电话，询问那日图书馆管理员进出的校友资料，指名道姓提起顾宴。
“你说的那天啊，”电话里图书管理员翻看了电脑资料，确定了顾宴确实刷卡进入过，但旋即又发出一声疑惑：“他进去了，但是……怎么没有离开的资料？挺奇怪的。”
没有离开的资料？为什么？
谢照满腹疑惑。
不对劲，那日一定发生了什么，所以她醒来才没见到顾宴！
顾宴还没意识到问题，一脸茫然问：“什么？”
谢照朝他靠近几分，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端倪，吸了口气问：“你大学的时候，在图书馆里是不是遇到过一个alpha易感期信息素狂飙，帮她安抚过？”
顾宴短暂愕然后心脏怦怦跳了跳，喉咙滚动了下，五指抓着被子攥得紧了紧。
他身子紧绷着，轻轻“嗯”了一声，状似不在意问：“怎么了？”
藏着掖着么？他不是这样的人。
谢照脑海里像潮水倒灌般，眼睛里闪烁着一点点的亮光，凝视着他无比紧张，又不得不把声音放缓问：“那个人的信息素你还记得是什么味么？”
“龙舌兰味。”
他毫不避讳回望着她，一丝一毫躲闪都没有。
谢照望着那双干净透明又坦坦荡荡的眼，倏然觉得在这瞬间，即便他不是好像也没什么了。
oga好像永远这么直白坦荡，不遮遮掩掩的，谎言在他这里好像都是奢侈的。
“是我么？”
她问的时候，心底那块石头又高高悬挂起。
顾宴看了她几秒，道：“是你。”
迟早要知道的，不如他亲口告诉她。
是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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