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疲倦的说:“谁让你早上走的时候招呼都不打。”
“我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再说了,你也没必要过来啊,早上吃早饭了吗?”林煜满目温柔。
徐泠洋摇摇头。
“直接吃午饭吧。”林煜取下他额头上的毛巾,一摸,毛巾都变烫了,他准备起身重新把毛巾打湿,徐泠洋却一把拽着他的手不让他走。
“我不想敷这个东西了。”他声音沙哑地说。
“那要不要喝水?”
徐泠洋又摇摇头。
“马上到中午了,外面有点儿堵车,医生可能没那么快过来,乖,再敷最后一次。”林煜尽量哄着他。
其实他知道,徐泠洋虽然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生闷气,但要是真的哄起来还是很好哄的,就像小孩子一样,他也一直拿徐泠洋当小孩子看,林煜对他好,也是历经时间的沉淀,刻进了骨子里,更是出于本能,且无法抗拒……
徐泠洋这次没拒绝,默默地让林煜重新把毛巾打湿,敷在他额头上。
徐泠洋突然发烧这件事很严重,没一会儿医生就过来了,林煜想让他回休息室打针吊水,但徐泠洋死活不愿意,躺在沙发上不动弹,还要医生把针打上之后就赶紧走。
他们没辙了,只好答应就在办公室吊水,也方便林煜给他拔针。
尖细的针管扎进徐泠洋手里的时候,林煜还不由得心脏痛了一下。
医生的工作干完了,前脚刚走,华叔后脚就来了,见着躺在沙发上的徐泠洋,心疼地直叹气,想着他吊着生理盐水不方便吃饭,华叔准备把带来的小米粥先放到一边,等他打完针再吃。
可林煜想着,徐泠洋早上就没吃饭,现在空腹吊水恐怕更难受,就喂他吃了几口粥,徐泠洋手背上扎着针呢,也只让林煜喂他,别人都不好使。
吃完之后,他就吃饱喝足,脑袋一歪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林煜把华叔送出办公室,不禁好奇地问道:“他早上也不用上班,怎么着急忙慌地就赶过来了?”
华叔一听,心里直呼这是撮合的好机会啊,他故作心酸地叹了口气:“少爷早上起床没看见你,二话不说就拿着车钥匙出门了,叫他吃个早饭再去,愣是叫都叫不住。”
林煜心中滑过一道莫名的暖流,徐泠洋是依赖他吗?但是他的所作所为给林煜的信号实在是模糊,搞得林煜都有些分辨困难了。
“好,我知道了,华叔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给你送了饭,你记着吃昂,别饿着。”
“嗯。”
华叔走了之后,林煜还没顾得上去吃饭,就先看了一眼徐泠洋,他躺在沙发上睡得好像不太安稳,眉心微蹙,额头上也渗出了细汗,手紧紧攥着毛毯。
林煜看了一眼胶皮管里的生理盐水,这不是退烧的药吗,怎么挂上之后反倒更难受了?他连忙走过去,用半干的毛巾擦掉徐泠洋额头的汗,柔软的发根都被汗水浸湿了。
这一守,就守了一个多小时,林煜一点胃口都没有,连午饭都没吃,等徐泠洋挂完水之后,林煜把针拔了。
一切弄完,差不多就下午了,到午睡的时候,林煜昨天晚上没睡好,本来想回休息室睡个午觉,但是徐泠洋睡在沙发上他又不放心,只好坐在沙发上,让他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腿,然后自己歪在沙发上睡一觉。
林煜微垂着眼帘,看着徐泠洋俊逸立体的脸,心中直呼赏心悦目,他的烧差不多退了,但还有些低烧,不过脸色已经好很多了,可能是这样睡着比较舒服吧,林煜看着他眉头都舒展看了,微微侧着脑袋睡着。
他睡着的时候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醒着的时候就……
林煜叹了口气,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尚未入梦,小腹处传来湿润的感觉,林煜皱了皱眉,以为徐泠洋流口水了,结果眼睛一睁开,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哆嗦。
“干嘛啊?”林煜诧异地看着徐泠洋解着他衬衫扣子的手。
“衣服脱了,快点。”徐泠洋不依不饶的拽他衣服,这意思够明确了。
“不是你,你烧还没退……”林煜十分为难。
“你上来自己动。”
“不行,下班回家再说。”林煜去拽他的手。
“考虑到你今天要上班,我昨天晚上才没碰你,我不管,赶紧,做完一次我要回澳洲。”徐泠洋眉头紧锁,十分不悦地看着林煜,他一睡醒就看见林煜微敞的领口,又想起昨天晚上忍着身体的火气啥也没干,又吹着空调,一冷一热,把自己弄发烧的情况下,他想想就有气。
“那你回去之后什么时候回来?”林煜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烧退了才放下心。
“你不想我走?”徐泠洋眨着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手不老实地在林煜的腰上摸来摸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实在很急的话你就在澳洲待在一段时间,不用那么急着回来,老是飞来飞去对身体不好。”
“那我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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