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夏来看他的时候,问他有什么希望公司为他做的,他第一个要求:我要出院!
安夏:“可是你还有一些检查没有做完呢,医生说心脑血管方面的话,还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南总工整个人都不好了:“再这么住下去,我没病都要有病了!”
他十分烦恼地跟安夏说了这几天的烦恼和痛苦。
“哦,就这事?给你安排个单独病房不就行了。”安夏完全不觉得这是事。
南总工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现在医院这么多人,我多住一天,就多占一天床位。”
安夏:“床位倒也没这么紧张。”
“不行不行……那也要麻烦护士医生天天来照顾,我可以自己来医院复查的。”南总工的性子上来,连安夏都没办法。
“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换个保证床位不紧张的医院,医生也不紧张。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都晕倒在办公室了,我这几天天天在反思,我到底是哪里把你给逼得太紧了。”安夏揉着额角。
安夏:“你要是不肯好好住院,那我都不敢要你了,你看看这几天的报纸,我都成什么人了,黄世仁、周扒皮、南霸天都不如我安扒皮狠毒,他们说周扒皮好歹是半夜鸡叫,还给人一点睡觉的时间,我是直接连睡都不让你睡,才会把你累成这样的。
我一个年轻姑娘,还是要脸的,要是我恶毒的名声传出去,要是嫁不出去可怎么办?”
一番话说得南总工无言以对,安夏都拿自己的名声和婚姻大事来说事了,他也彻底找不话了。
对脸面名声和婚姻根本就不在乎的安夏,就这么高高兴兴地把南总工给弄到了一家大型医院的国际部。
说是国际部,其实中国人也能住,差距就是收费巨贵,一般是外国驻华机构的外国员工拿着国外档的工资,才能消费得起。
南总工终于在高贵的国际部里得到了安静。
然后,他悄没声息地又拿出了他的规划,被无孔不入,跟随到这里的记者拍到。
丧心病狂的资本家安夏,竟然逼着已经重病的南总工继续工作。
对自己被偷拍浑然不觉的南总工一边对着那位海归教授的报告,一边琢磨自己的立项报告。
一边写报告,一边写质疑报告。
他的质疑报告是给安夏的,对安夏说那个立项看得不明不白,完全没有看明白他到底打算怎么绕过光刻机的封锁,做出芯片来。
“不要紧,你尽管写我们的芯片立项报告,不用管他。要是他的项目抢占了我的项目经费,那再说。”
安夏笑着扬了扬南总工的质疑报告。
于是,南总工继续埋头写他的立项报告。
他的前东家总经理则发表了一篇痛惜人才的文章,文章里追忆了他跟南总工在那个动荡的年代里结下的革命友情,又哀叹于两人因理念不同而产生的分歧,最后悲伤于南总工怎么就病急乱投医,为了离开他,而进了龙潭虎穴,把身体搞成这样。
最后,他隔空向安夏喊话:“紫金啊,请你慢些走,停下飞奔的脚步。等等你的灵魂,等等你的道德,等等你的良知。”
安夏:“呵呵!”
高通上门
南总工的前东家站出来对恶心紫金有非常大的作用。
到时候就算南总工站出来证明紫金没有苛待他, 也不会让人有多信服:人嘛,总得挣个面子,跟前东家闹翻了出来的, 不能真说又进了一个吧,这岂不显得他错认了一个又一个?
沉迷于写报告的南总工压根就没管这事。
他整天都在琢磨数据, 最多看看晚上七点的新闻联播,这种狗屁倒灶的小事, 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的体检报告还没出来,他的立项报告就已经出来了。
安夏收到报告心情有点复杂:“南工,这个,我们虽然比较急,但也没有这么急……我们公司不流行那种带病上班, 倒在工作岗位上, 不至于不至于……”
“我着急, 我来这里不是为了赚工资, 是为了实现我的理想。”南总工看着安夏, 一字一顿的说。
南总工的眼眸中闪着光, 他说:“我决定来紫金之前,是做了全方位考虑的, 现在, 只有紫金能实现我的梦想。”
“哪怕你降我的工资都可以, 只要让我继续做研究。”
安夏:“我明白,不过你还是得保重身体啊。既然你是科学家,咱们就不说避讳不避讳的事了, 如果你的身体本身就能撑得起这么多任务,我一句话不说。
但是你这都晕倒了,看看诸葛亮, 活生生把自己累死了,事还没做完呢。
看看司马懿,一口气活到所有老一辈儿都死绝,他来了个高平陵之变,热热闹闹打了几十年的三国谁也没落着好,全让他家给捡走了……
你说要是你有点什么事,研发还能指望谁?总不能指望我给手搓个芯片出来吧?”
安夏好说歹说,南总工终于表示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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