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纳到了自己领地范围内,她可以在他的领域内做任何事,包括使用他的私人物品。
其他人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谢薄迈着懒散的步子走回主卧,主卧也整理了一遍,他的衬衫被她规规矩矩地叠好放在了床中间。
他退出房间,没一会儿,又踱步折返了回来,随手抄起衬衫,放在鼻下深嗅。
又可耻地………了。
他去了洗手间,在她用过的浴室里持续了很久。
“操。”
………
清晨的女生宿舍忙忙碌碌,有人边走边抹口红,也有穿着睡衣拎着盆子去公区接水的,林以微走到宿舍门边,听到沈姿彤阴阳怪气地嘴她——
“昨晚在外面过夜,一整晚都没回来。”
“她那种人,不知道睡在什么老男人的床上。”
“本来就是啊,肯定被包养了,否则怎么拿得出这么高的学费生活费,穿的那么寒碜的人………”
林以微在门口站了片刻,池西语从对面走出来,笑着说:“微微,一起去吃饭吧。”
“好啊,我进去收拾收拾书包,等我两分钟。”
“嗯。”
林以微走进宿舍,女孩们的讨论一瞬间消声了,只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她,好像她长了三只耳朵似的。
她沉默地收拾了书包,出门时故意带翻了沈姿彤的化妆镜,镜子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玻璃片四散飞射,代替她胸腔里郁积的怒火迸散。
“天哪,林以微,你干什么!”
“抱歉,不小心。”林以微如此说,脸上却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
“你………你给我打扫干净!”
林以微冷冷睨了沈姿彤一眼:“池西语在等我。”
“池西语算什么东西!有什么了不起的!我………”
话音未落,池西语轻轻推开门:“沈姿彤,你说什么?”
看到她站在门边,沈姿彤顿时像被拔了毛的乌鸦,趾高气昂再不复存在,只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啊,我………没说什么啊。”
她还是不敢正面和池西语硬刚,讪讪地跟她道了歉。
只是在林以微走出去的时候,她低低跟身边的女孩说:“我说她傍有钱人吧,现在又傍上了池西语,像她这样的,一辈子只能靠别人。”
林以微假装没听到,笑着迎向池西语,和她挽手走出了宿舍楼。
一棵柔软弱小的藤蔓,只能借势,只能依附,只能受尽白眼,紧紧抱住更强大的力量。
如果有朝一日,她可以变强,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她,她甚至也有力量保护在意的人。
哥哥的梦想是去伦敦皇家美院留学深造,现在他的梦想,也是她的………
林以微要成为一流的美术家,她要成为名人,她要赚很多很多钱,再也不靠别人的施舍艰难存活。
为此,她不在乎现在受人多少白眼,也不在乎别人背后怎么说她,甚至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干净。
她什么都不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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