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林斜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以以,你要看向远方。”
………
林以微手里的毛笔,几乎快被她捏断了。
叶安宁这件事与她无关,她不是坏人,池家兄妹才是坏人,他们要欺负她,她能做什么。
这是他们上流圈子的恩恩怨怨,她根本不想参与,只想找到兄长,仅此而已。
林以微攥着笔的手背,泛起了青筋,轻微颤抖着。
沉默吧,不要管这件事,选择更容易的一条路,选择吃掉那块香甜的小蛋糕,当个坏女孩,有什么不好。
为什么要去跋涉艰难的雪山啊!
就是做不到啊。
她挣扎着,耳边始终回响着林斜的声音,那样温柔,那样坚定——
“以以,你要看向远方。”
终于,林以微扔掉了毛笔,拎着包匆忙跑出了画室。
摸出手机,打给叶安宁。
谁敢动
林以微朝着距离艺术学院最近的南门跑去,边跑边给叶安宁打电话。
叶安宁故意挂断了好几次,她还是锲而不舍地给她拨过去。
终于,电话接通了,女孩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林以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我要和你绝交,你不要再打给我了!”
“你在哪里?”林以微呼吸急促,“告诉我,你在哪里?”
“要你管啊!我说了我们绝交!谢薄都说了,你不是好女孩,让我离你远点!”
林以微听到她那边似有喧嚣嘈杂的背景音乐,警觉地问:“你在酒吧吗?”
“对啊,我就是在小酒馆,跟我新认识的朋友们在一起。”叶安宁似故意炫耀一般,“我也有新朋友了,林以微,我可不止你一个朋友!你一点也不重要!”
“安安,你把酒吧名字告诉我。”
“干嘛?”
“我来找你,当面向你道歉,好吗?”
叶安宁有些迟疑:“谁要你的道歉,我可不想见你,你以后别联系我了。”
“你不想见我,也行。”林以微急切地说,“听我说,你不要喝酒了,现在马上离开酒吧,别回学校,回家去。”
“你管我呢!我爸都不管我这么多!”
“叶安宁,不想死你就听我的!”
叶安宁被她忽然尖锐的喝斥搞懵了:“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池西语叫了人要搞你,就是今天晚上,你小心一点。”
“她……她为什么要搞我。”叶安宁语气变得犹疑起来,“我又不认识她。”
“你说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那我现在赶紧回家了。”叶安宁容易轻信别人,也很听劝,立刻从舞池里出来,去雅座拎了包匆匆离开。
“安安,这就要走了?”
“不再继续玩会儿了啊?”
“再喝一杯呗!”
她再看她新认识的这些“朋友们”,顿时觉得他们脸上那谄媚的笑容……没安好心。
“我……我还有点事,我先回去了!”
“别走啊!”有女孩抓住了叶安宁的胳膊,“再玩会儿吧,现在才九点多啊!再喝点,还早着呢!”
她将一杯鸡尾酒递到叶安宁唇边,好像有心要灌醉她。
叶安宁嗅到她身上馥郁的香水味道,只觉一阵刺鼻,头晕目眩。
“我要回去了!”
“再玩一会儿啊。”
叶安宁挣脱了女孩的拉扯,匆匆跑出了包厢。
女孩对身边一个男生使了个眼色:“告诉池少,她要走了,派人堵住出口。”
叶安宁心慌意乱地朝着酒吧大门跑去,却发觉有两个男的站在出口的地方,仔细打量着出门的女孩,似乎在找人。
第六感告诉她,那是池西城的人。
叶安宁躲回了人头攒动的舞池中,哆哆嗦嗦给林以微打电话:“微、微微,我……我在白因会所,完了,池西城好像真的派了人在找我,我好害怕,我出不去了,怎么办啊。”
电话那端,林以微已经坐上了出租车:“我现在过来。”
叶安宁嗓音里带了哭腔:“我好害怕,我的脚都在抖,走不动路了……”
林以微很有处理这类事件的经验,她压低声音,沉着地告诉她:“不要慌,越是慌张、就越容易出乱子。你先去女厕所的隔间躲好,千万别出来。”
“好……你……你不要挂电话,我们一直保持通话。”
“嗯,我不挂,你快去。”
叶安宁将身子缩在人群中,跌跌撞撞跑去了女厕,钻进其中一个隔间里,扣上了反锁的锁扣,这才松了一口气。
“藏好了吗?”
“嗯!我……我躲进来了。”
“嘘,从现在开始,不要再说话了。”
叶安宁捂住了嘴。
门外时不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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