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薄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转身离开包厢。
池西城却忍不了这口气。
平日里青港市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儿,谁对他不是点头哈腰、吹捧奉承,偏谢薄几次三番挑衅他。
就算仗着谢家的势头,他也不能这么嚣张吧!
池西城给云晖使了个眼色,几个保镖走过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谢薄冷冷回头,池西城拍着衣领上的烟灰,走到他面前:“谢薄,你当我是什么人,随便让你这样戏耍!你要找的人,在我这儿没找着,那我脑袋这一下要怎么算,账总得记上吧!”
谢薄归心似箭,根本不想和他过多废话,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写了数字轻飘飘地弹他脸上——
“医药费。”
没有池西城的放行,云晖仍旧挡着路,谢薄懒得多言,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看他消失在走廊的黑色背影,池西城如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将支票撕了个稀巴烂。
心态一整个绷不住了。
看到云晖捂着肚子支起腰,他跟着又是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哎哟!”云晖疼得横在地上打滚,“池爷啊!我不行了。”
池西城脸色阴冷,漆黑的眸底怒火汹涌。
迟早有一天,他要把谢薄踩在脚下,让他跪着求他。
………
黑白相间的改装超跑驶入拉蒙公寓大门口,远光灯扫过坐在花园椅边的女孩。
月光下,她皮肤如纸,脸颊带着一缕擦伤,血痕已经干透了,像根细细的红针挂在脸上。
一阵尖锐的刹车声,超跑横在了林以微面前。
下了车,他将车钥匙扔给楼栋管家,朝着林以微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这会儿知道来找我了?你是不是不长记性!”谢薄的怒意几乎是压不住的,“林以微,你在池西城那里吃过亏,还敢往他面前凑?”
这男人一向风轻云淡,没有谁能让他如此记挂在心里,少有这般连珠炮似的质问。
“对不起嘛。”
黑发黑眸衬着她冷白的皮肤,五官明晰透彻,有种楚楚可怜而又摄人心魄的美感。
谢薄感觉心都要被她拧住了。
她抿抿干燥开裂的唇,沙哑着嗓音说:“我好渴,车上有水吗?”
谢薄没好气地回身去车里取了瓶矿泉水,扔给她。
矿泉水扔到了花圃里,林以微艰难地撑着身子,伸手将它拿过来。
他喝过,水只剩了半瓶。
林以微顾不得这些,仰头咕噜咕噜地喝光了,这才稍稍缓和了身体极度饥渴的状态。
她刚刚又是狂奔、又是跳楼,跟上演好莱坞大片儿似的,累得不行。
管家将谢薄的车驶入了地下车库。
林以微望着面前的男人,可怜兮兮地问:“能不能让我呆一晚上,没地方去了。”
“我家里又不是旅馆,你想来就来。”
谢薄懒怠搭理她,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见小姑娘仍旧一动不动坐在花园椅边,他不耐烦地喃了声,“走啊!坐那儿等我抱你啊?”
林以微连忙扶着椅子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跟上了他,走了两步,脚疼发作了:“哎不行,谢薄,我脚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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