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微回头,看到精心打扮过的池西语穿着一件足以将人冻僵在冬夜里的灰色纱裙,站在门口对他扬手,笑得甜美。
“西西。”谢薄温柔唤她,“怎么穿这么少,当心着凉。”
“还好啦,我不冷。”
谢薄将那一束戴安娜玫瑰递到池西语手中,池西语受宠若惊,接过那一捧硕大蓬勃的白玫瑰:“你叫我下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有事才能找你?”
“不!不是的。”
池西语脸颊红透了,连带着眼睛都有些红。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昏了头,“很开心,很开心就是了。”
“你开心,我也觉得很值。”
“对了谢薄,我哥的事,我都跟爸爸说清楚了,是他找茬在先,那次在古镇根本不是你。是我哥神经病乱发疯咬人,我爸知道他什么德行,说解释清楚就好了,不会影响两家的关系,他还邀请你下周来家里呢……”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着,直到男人的手指尖温柔地贴上了她的唇。
池西语全身一颤。
“嘘。”谢薄让她噤声,缓缓凑近她丰润甜美的脸庞,桃花眼直勾勾望着她,“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些事……别再提你哥了。”
池西语的脸颊红成了烂番茄,心里无数只小鹿噗通乱撞。
她几乎不敢直视面前这男人俊美的容貌。
“路过花店,看到它很衬你。”他指尖抚过戴安娜玫瑰娇艳的花瓣,同时拿出了一款爱马仕包包,“这款包,也是一早为你预定好了。”
一束花,一个限量款名贵包包,最不花心思的礼物,虽则俗气,却足以让一个恋爱脑女孩如坠云端,笑逐颜开。
尤其,谢薄在宿舍楼下公开送礼物,当着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精准无误地戳中她的虚荣心。
她觉得自己好幸福,伸手浅浅地抱住了谢薄。
这大概是两人认识十多年以来,第一次肢体接触。
林以微没有站在人堆里看热闹,她转身上了楼。
谢薄单手捧着池西语的背,视线一路追着林以微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道转角。
………
“白玫瑰的花语,是唯有我才能与你相配。”
宿舍里,池西语对着姐妹团的女孩们滔滔不绝,“这是送给初恋的花。”
许倩熙睨了眼默不作声的林以微,笑着说:“可不是,你和谢薄从小一起长大,就算以前有叶安宁又怎么样,严格说来,西西才是他正牌的女朋友和未婚妻,其他人都要靠边站。”
“别拿我跟叶安宁比。”池西语脸色淡了淡,“她有什么资格。”
这段时间,她对许倩熙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了,回头牵起了林以微的手,迫不及待向她分享喜悦:“下周末,我爸想要邀请谢薄来家里,也算正式缓和我们两家的关系,我想着,干脆在家里办一个化妆舞会,会邀请很多圈子里的朋友过来玩,微微,你也来啊。”
林以微心头一喜,但她表情管理很得当,露出担忧的神情:“可是……你哥……”
“你放心,我哥那个讨厌鬼现在还躺在医院呢!再也不会发生之前那种事了,你可以放心过来玩。”
“嗯,好!”
“对了,我也邀请楚昂了,嘿嘿,让他当你的男伴,肯定秒杀我请来的所有男生!当然,除了谢薄。”
“好啊。”林以微大大方方地同意了。
那两天,谢薄和池西语在学校里出双入对,高调秀恩爱。
显然,两人距离官宣、也就只剩一个官宣的仪式了。
林以微让谢薄在她和池西语之间选,谢薄选了池西语。
毫无疑问,也没有悬念。
林以微一点也不意外。
在利益和她之间,谢薄一定会选择前者,即便有过冲动,也不过转瞬即逝。
既然如此,她便可以理直气壮地约会楚昂。
电话里,楚昂告诉林以微,化妆晚会是打算拒绝的,他不太喜欢参加这些少爷小姐圈子里的舞会party。认识ds赛车俱乐部的人也仅仅只是因为他喜欢这项运动,又和谢薄是很久的朋友。
但池西语告诉楚昂,林以微也会去,他才答应。
每一天,都期待着能再见到她。
他开始学着讲情话了。
周三下午,斐格艺院全体教职工大会,没有课程安排,楚昂约了林以微去校外一家名叫“次元猫”的spy服装店挑选化装舞会的妆造衣服。
两人都没有特别明确想要装扮的角色,所以东挑西选,逛了很久。经过一排花花绿绿的双层衣架拐角时,看到池西语和谢薄也在。
池西语拿着一条薄荷绿国风丝裙在在镜子前比试着:“我穿汉服好看吗?”
谢薄静静地坐在沙发边,黑毛衣勾勒着他匀称的身形,慵懒地倾斜。
他不急不缓地打量她,随即,视线穿过了池西语,透过镜子,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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