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顾池音已经在卡丁车队进行了长达一年多的正规训练,看上去弱不禁风,但力量上来讲,当时是可以充当千斤顶的程度。
当时天色已经暗到了并不是正常初中生放学的那种暗,而顾池音整个人垂头丧气,更显得他弱鸡,这才让那变态盯上。
起码得是八点多了,那几年家里生意忙,没人管他,又恰逢dota的续作dota2问世,顾池音在黑网吧里连输三局的气正愁没地方发。
好在江从星回家了,顾池音才停止了单方面的施暴行为。
那变态被顾池音打得本就不太清晰的性别更加模糊,家属大院的窄巷这里什么都有,一些还没被废品大爷收走的旧家具,被顾池音撇下来一个椅子腿,把那变态踩在地上抡,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在剁肉沫。
江从星从医院门口坐15路车到窄巷口,下车后进巷子还没到200米,就看见前面不远的殴打事件。
现下想想,江从星是有些双标在身上的,但凡是个理智的、不知道前情的人,看一个路人被打成这样,第一句话大概都会问,你为什么打他?
而江从星跑过来第一句问的是,阿音,你没事儿吧?第二句是,他谁啊,欺负你了吗?
欺负了,揍人的顾池音说,他恶心到我了。
那大概是顾池音人生中第一次接触到同性恋,他不想跟江从星细说,他不想跟任何人细说,这种事就应该被锤得血肉模糊然后被冲进马桶。
但有些特定状况下,人需要及时倾诉,否则淤在心底里就再也不愿意说出来。
顾池音接着说,这人摸我脸。
江从星当时“哦”了一声,把他往自己身后拽,自己上前一步踩住那人的手腕。
他低头,露出顾池音没见过的阴冷笑脸,对地上的变态说,我叫江从星,很高兴认识你。
赛车的刹车没有助力泵,踩多少就刹多少,一个赛车手要在瞬间把刹车踩到底,需要接近70公斤的力量输出。
当然,彼时的江从星和顾池音还处于卡丁车阶段,但少年人红了眼的爆发力窥一斑而见全豹。
顿时家属大院的小巷子里传来一声清脆的,骨骼错位似的“咔”,紧接着就是刺耳的尖叫。
所以江从星是个称职的哥哥吗。
是的吧。
顾池音醒了,酒店门口的车太多,他们得排队,马修斯说不如就从这儿走过去吧。
大家下车,刚巧crown车队的车就在他们后面,江从星和莫罗斯也下了车。
远处教堂敲响钟声,晚风里有黄油饼干的味道。
江从星迎上他的视线,然后笑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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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音叫他“哥”,只会在两种情况。
第一,五岁前,被妈妈牵着手,说,来,叫哥哥。
第二,逢年过节的家宴,得叫一声“从星哥哥”。
那变态跑了之后,在家属大院的窄巷里,顾池音说:哥,那就是同性恋吗,好恶心啊。
江从星愣了一瞬,说:没事,我自报的家门,要恶心,也是来恶心我。
自那以后,又过了很长时间,江从星把他萌生出来的那些心思全都咽了回去,重新做一个顾池音讨厌的人。
啊不、是最讨厌的人。
起码要占一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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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大奖赛排位赛,q1。
顾池音的状态很不错,上午最后一次练习赛已经基本习惯了中级下压力的赛车。
银石赛道虽然经过几次翻修和调整,但它的地位依然很高。
顾池音从机械师手里接过方向盘装上,排位赛不讲战术,不讲轮胎,就是搏一个最快单圈。
维修站的指挥台,马修斯像从前一样,看着两台黑武士的状态。策略组全都戴上耳机,他们互相确认自己所负责的数据,这台赛车倾注着所有工程师、机械师的心血。
所以在f1上,赛车手的前缀一直是“代表某某车队进行比赛”。
赛车手不仅是他们自己,他们代表着一个团队,一个所有人都把所有精力投入在自己身上的团队。
毕竟,这是全世界最昂贵的赛事。
“通话器测试,顾。”马修斯的声音。
“通话器正常。”
今年的黑武士依然帅气,去年这台车在蒙扎赛道上被誉为“黑袍死神”,去年的蒙扎赛道,也是顾池音距离大奖赛冠军最近的一次,但最后失控冲出了赛道。
顾池音开出了维修站。
自从f1方程式赛车被要求使用v6发动机后,总时不时有人刻薄几句“方程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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