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nters车队的维修房里气氛有点诡异,因为威廉那一列小火车一辆辆咬得相当紧。红牛环一圈只有43公里,在这么短的赛道上还有三段直线,这也就意味着一旦连成小火车,那么中间那台车是最难受的。
威廉现在就是这么难受的状态,他超不过前面的萨蒙罗,但也不能像后车怀特一样保一下轮胎。
这时候马修斯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在通话器里说“keep phg”。
比赛来到第8圈,这时候顾池音的位置爬到p11,他的尾速在314,是一个比较优秀的数据。这时候对他威胁最大的是后车的亚历克斯。
drs前,亚历克斯在挤他内线,但又恰好是一个不被卡drs的速度。
“压制住他。”马修斯说。
“明白。”
13圈,顾池音发现轮胎锁死,不得不进站。而且他的位置距离进站窗口有些远,这一点不太友好。
这时候顾池音决定再撑三圈,16圈进站换白胎后直接一条白胎跑到完赛。
马修斯同意了。
赛车手对赛道有自己的理解,一直到白胎完赛,顾池音以p7的成绩在奥地利大奖赛上拿到6分。
正赛结束后顾池音第一时间跑回车库拿手机在战绩网页找frost的战队——今天是他们的预选赛。
今年frost所在的战队联赛成绩不好,没能直邀进ti,所以要打预选。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网络环境非常差,一个页面加载了二十多秒还没出来。
“进了。”江从星和他一样赛服都没脱,“frost进ti了,赛区预选冠军。”
顾池音倏然松了一口气,然后笑了,“好险啊。”
“是啊,好险,差点八月去西雅图就看不到frost了。”江从星说。
两个人握拳撞了下肩。
江从星忽然说:“能不能从现在开始,少讨厌我一点。”
车库这个时候很安静,维修工们在做车损评估,大家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偶尔用英文交流一两句。
应该怎么说呢,顾池音忽然有点彷徨,这赛服有点捂。他其实想说的是,自从成年之后也没有特别讨厌他了,只是他觉得不能背叛少年时代的自己。
或者说他是个不喜欢改变的人。
倒不是固步自封,而是某种意义上的畏惧。
赛服太捂了,他抬手从领子那里开始脱,然后江从星忽然上前一步摁住他手,“倒不必做到这个地步,我会带你去看ti的。”
“……”顾池音张了张嘴,“你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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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池音记得家里有个表姐,一心想要做老师,当时顾池音很不理解,当老师有什么好的,天天乌泱泱一群熊孩子。
然而表姐说,因为老师有寒暑假啊,暑假欸,两个月欸!什么工作能有这么长的假期!
之后顾池音就拥有了这样一份工作。
奥地利大奖赛结束后来到巴黎,兰斯赛道上,顾池音在起跑后被crown车队的双车撞出赛道后悬挂断裂退赛。同时crown双车也齐齐退赛,原来这一次起跑后面又被一杆清台。
法国大奖赛是顾池音年度第一次退赛,退赛后引发的安全车救了正在被超车的威廉,顾池音回去维修房,三个倒霉蛋坐在墙根看直播。
莫罗斯很惆怅,他的车损最严重,整个车拍在江从星的车上,为现场观众表演了一个痛击我队友。
江从星和顾池音把他挤在中间,一人一条胳膊搂着他,宽慰他没什么的。
另一边,比赛还在继续,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着威廉的车。
而此时隔着屏幕都能看出威廉的压力很大,并且确实是这样,此时hunters车队指挥台上威廉正用通话器跟马修斯抱怨。
“马修斯,前面那台een是谁啊,他开的是方程式还是发射器?”威廉快哭了,“那玩意怎么那么快啊!”
顾池音想笑,这就像班里的差生考试考一半出来了,在考场外面没心没肺地晃悠。
“我真的想让马修斯告诉他,没错,罗德塔尔开的就是发射器,马上就要套他的圈了。”
江从星:“你能不能盼着点人家好。”
巴黎是个很神奇的城市,它在光鲜亮丽的同时,也能乌七八糟。巴黎的缩影就像塞纳河本身,全世界都认为它优雅且美好,但其实水质极差。
第不知道多少次被路边嘘嘘的大汉尴尬到后,顾池音提议找个餐厅吧。
或者酒吧,因为距离下一场大奖赛之间,有两天假期。
此行溜出来的有四个人,hunters两个,和crown两个,继三人退赛后,威廉·拜尔选手在第56圈的时候,在三人的注视下滑出了赛道。
不过威廉也带走了一个,他的惯用伎俩,勾引别人犯规,这次成效显著,只是代价颇高。
四个人在巴黎街头转悠了老半天,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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