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微妙啊。感觉角色互换了。”
柏崎智江躺在理疗床上。
热水拂过头顶,蒸汽缭绕之中,少年的指腹按压上头皮,搓出绵密泡沫。
“我也是第一次给别人洗头,弄疼了一定要和我说。”
茜发少年严阵以待,眉头微蹙,手指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发间穿梭。
头疗池里注满了温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从这个角度看去,她的面孔被水汽笼罩。睫毛轻颤,鼻尖挺翘,几颗晶莹水珠悬挂其上。
她放松地平躺着,任他触摸。
好热。千切豹马用手背蹭了蹭脸颊。
莫名的燥意从双手一直蔓延全身,如同蚂蚁噬咬。
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豹马君为什么留长发?”
“腿受伤后,我不敢全力奔跑,也没有心思修剪头发。长发让我久违地感受到风的速度,就这样留了下来。”
柏崎智江静静地听着。
她见过不少跌落神坛的天才,巨大的落差能够将一个人的心智彻底摧毁,甚至一蹶不振。
总有更耀眼、更年轻的新星前赴后继、将身体机能下降的老将淘汰。
体育界就是这样残酷又热诚的地方。
短暂的职业生涯,有限的青春……以及退役后的一身伤病。
“一定很漂亮。”她闭上眼睛,“茜色长发在绿茵场上飞舞……”
像一团蓬勃的火焰。
…
千切豹马用冷水冲掉残留的护发素。
褐色发丝缠绕在他的掌间,分外亲昵。
“智江小……”
他戛然而止。
女人睡着了。少年放轻脚步,来到她身侧。
她的手臂搭在腰间,饱满的胸口随着悠长呼吸上下起伏。白皙的脖颈,湿漉漉的头发,神情毫不设防。
就好像……无论怎样被对待都不会察觉。
令人怜爱,却又忍不住玷污。
千切豹马慢慢蹲下身子。那双长腿如同丛林中的猎豹,小心又精准地积蓄力量。
他伸出指尖,轻轻摸了下女人的脸颊。
好滑。
和男人完全不一样。
再往下是浅色的唇瓣。形状很漂亮,指尖按下的肉感让他心口酥麻。
智江小姐在接吻时会怎样呢?
用那双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胸乳挤压在结实胸膛。唇舌间牵连出粘稠的甜意,气声轻喘……
“……!”
等千切豹马回过神来,自己已经俯下身子。嘴唇轻轻碰在一起。
他到底在做什么!?
满脸混乱的少年抓住女人肩膀,试图用一连串动作将那个吻消失灭迹。
“……嗯?”
柏崎智江迷迷糊糊地,一路被扶到沙发上吹头发。
她有个坏习惯。
一旦入睡,除非自愿,否则天打雷劈都叫不起来。
记得有次公寓起火,前前男友抱着她蹿出来时还睡得香甜,差点登上娱乐头条。
于是,吹风机的嗡鸣中,女人的身体歪歪扭扭,彻底栽倒在少年腿上。
抱着结实的大腿肌肉,智江再次失去意识。
“智、智江小姐……”
千切豹马满脸通红。他手足无措地僵了好一会儿,只得继续给她吹头发。
洗发水的清新香气在温暖的蒸气中弥漫开来,柔和的气息轻轻地环绕着两人。
belock统一配发的洗浴用品,球员和职工没有区别。
——他们染上了一模一样的香气。
少年的手掌穿过褐色长发,接着下移,小心翼翼地摸过脊背。
腰好细。
千切抿着嘴唇,又仔细摸了摸……有个硌手的金属搭扣。
他怔愣片刻,呼吸彻底错乱。
女人的脸枕在他的大腿上,压出暧昧的红痕。
面料撑起,一道阴影彻底遮住了她的脸庞。
千切豹马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下腹。
他本来就不重欲,也没有交过女朋友。受伤后更是专注在复健上,心无旁骛。
只有极少次的纾解,也是大脑放空,心不在焉地想着别的事。
现在那勃起的性器藏在裤裆里,明目张胆地摇头晃脑,像在嗤笑他肮脏的心思。
女人还在熟睡,对此一无所知。
少年的粉眸激烈地收缩着。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脸上,面孔上是压抑又茫然的狂潮。
她的嘴…看起来很小。
是不是能够轻易塞满呢?
…
柏崎智江醒来时,发现少年正在一旁的地板上做俯卧撑,满面汗水。
“抱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她摸了摸发尾:“哦…好像真的很顺滑?谢谢,豹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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