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的人已经散了,激昂的音乐已停,孤独的歌唱给孤独的人。
戚喻跟着轻轻哼着,举杯喝酒,齿轻咬杯口,齿和玻璃相撞发出细小清越声。
玻璃门外灯光昏暗,人流稀疏,有人直直向她走来。
明明玻璃门是单向玻璃,从外是看不到里面的,可他却精准的望住她的眼睛。
戚喻稍稍一愣。
很漂亮的男人。
很陌生的男人。
他站在那里,样貌出众,穿着清爽得体,放眼望过去,眼睛只会不自觉地注视到他。
他目不转睛地瞧着她。戚喻懒懒往后一靠。
怎么,他认识她?
难道,又是一个找她打赌的?
她愿意为他的美貌答应一切要求。
男人信步走过来,打开玻璃门。
他自然地坐到她身边。
戚喻主动打招呼,眯眼含着笑,“你是?”
他定定地看着她。
左耳戴的耳坠微晃。是个贝壳形状的耳坠。
戚喻回过神,有些迟疑。
“你是……二黑?”
她十分不确定。二黑一张黑脸洗都洗不干净,不修边幅,且眼前这个人戴的耳坠虽然是贝壳耳坠,和她的那个很像,但不是她做的那个。
“小黑。”他出声。
“哦哦,小黑。”她记性不好,自己起的名也会忘记。
“虞昭然。”
戚喻歪头。
“原来你叫虞昭然呀。当时问你的名字你怎么都不肯说,现在怎么肯说了?”
“没有为什么。”
她笑一笑,将杯底的葡萄酒喝干,再倒半杯,问他,“喝酒吗?”
他垂眸看了一眼,不知是看她的手还是酒杯,还是接过了。
戚喻有些微醺,“虞昭然?昭然若揭的昭然?为什么要叫昭然?”
“不是我起的。”
她一笑,他还是老样子。
看起来冷冷的,但她的每一句他都有回应。
他把酒杯举到嘴边,嗅了嗅,慢慢抿一口。
戚喻眯着眼打量他,手还在揉捏盘中那堆烂葡萄。
狭小空间,满是葡萄汁水味。
戚喻轻吐一口气,手臂被他抬起来。
指尖滴答葡萄汁,他伸舌,舔了一下。
微热,柔湿感在指尖一逝而过。
他眼神干净,干净到让人无法误解方才的动作是暧昧动作。仅仅是品尝而已。
他又含吮几下她的指尖,慢慢捋起她的袖子,查看她的小臂。
皮肤完好,没有任何疤痕,看不出受伤的痕迹。
虞昭然面上看不出疑惑或是惊讶。
戚喻有些醉了。
灯光下的他格外迷人。
她慢慢凑近他,嘴唇之间越来越近。
他没有躲,垂着眼睫,“要接吻吗?”他问。
她眉头一挑,大方承认,“对啊。”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笑的醺醺然,“因为想,所以就做了呀。”
她更近的凑近他,几乎鼻尖碰着鼻尖,“你要拒绝我吗?”
他思索两秒,“不会。”
戚喻眼里清醒的疑惑片刻而逝,两片唇贴上去。
他很会吻,吻的很主动。
这是戚喻的第一感想。
他含吮她的嘴唇,舌尖伸进去绞着她的舌,品尝她的味道,不只是酒,还有葡萄的味道。
吻完,她有些昏沉,垂下眸,低低道,“你真奇怪。”
像动物,有本能,但不会被本能支配,又保留了原始纯真。
“你说什么?”
他没听清,认真低下头,侧耳倾听她的话。
她眼看着那只小贝壳一晃一晃,满是汁水的那只手拢住他半张脸,张嘴咬住他的耳垂。
他低哼一声。不知是被咬痛了,还是太敏感。
舌尖抵向耳洞处勾缠,像是要用舌头把耳坠摘下来。可惜小贝壳的耳针后是硅胶塞。
她咬咬他的耳垂尖,松开嘴。
“你是不是喜欢我?”她有些烦恼的将头靠在沙发背上,手背贴了贴额头,“很遗憾,喜欢我的人太多了,你需要排队。”
“怎样算喜欢?”
“嗯,”她认真思虑,“会想要和她上床。”
他微微凝眉,“只是交配而已吗?”
交配。很微妙,很中性的词。
因繁衍目的产生的本能动作。
人会把这种行为归结于爱,配上谓语动词,便是做爱。(配上一个谓语动词,做
可性欲产生的条件从来不仅仅是因为爱。
两个做爱的男女滚缠在一起,被彼此的气味吸引,被彼此的身体吸引,嘴上的爱是助兴的工具,一浪又一浪,直到性欲释放。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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