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喻睡昏迷过去,中间醒过来几次,一直在吐,吐完了又继续昏迷。
她很痛苦,可身体没有任何力气让她去挣扎,静止在床上,体内五脏六腑在灼烧,浑身的骨节在嘎吱作响,要挤碎血肉,将这副皮囊撑破。她出不了声,也醒不过来,在沉沉的昏迷中备受折磨。
而那个诡异的梦境一遍遍在梦里循环,几乎有几次她差点要看见那人的脸了,被疼痛打乱。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的痛苦渐渐平复,热烘烘的光照在身上。
戚喻终于醒过来。
睁眼,迟钝地回过神,意识到她不在房间里,好像在天台上。
她渐渐回笼意识。
虞昭然开口,“你终于醒了。”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动了下身体,“我睡了多久?”
“叁天叁夜。”
“你中间好几次没了呼吸,身体也凉了。”虞昭然声音有些沙哑。
她头有些痛,手臂无力地捂住额头,“我竟然还活着……”
“好痛……睡着的时候身体好痛……”
虞昭然抱着戚喻暴晒在天台上。
她身体冰凉没有呼吸,但是有心跳。虞昭然一直抱着她在阳台晒太阳。
那时他很慌张,想带她再回海里求助,但是他不敢,她看起来那样虚弱,他怕她唯一的心跳在奔波中停止,而他又不能离开她留下她一人在这里。
叁天叁夜的时间这样短,他抱着她,等她醒来,像是过了叁年。
死亡这样近,他在大海没有遇到人类时对生死没什么概念,可怀里脆弱的人类真正是半死状态时,虞昭然茫然了。戚喻如果死了,他要如何面对她的死亡?
她曾经说,如果她死了,他找寻的支点没了,他该怎么办呢?
生死难解,万物循环,世上再也不会有第二个戚喻。
她缓缓坐起身,身体的不适感已经消失了,那种窒息的疼痛感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她在梦里仿佛陷入泥沼,阴湿黑暗,现在站在阳光下好不真实,好像九死一生成功逃脱。
戚喻仰头,把手掌搭在额头前看天。
碎裂的天空,薄薄的像没有尽头的玻璃,满是细碎纹路,太阳一照,澄黄的光在缝隙里透出。
天空……裂了?
“虞昭然……你看……”
虞昭然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
“你看不到吗,天空裂了。”
他摇头,“没有。”
与此同时,戚喻听到一个声音,“他看不到。”
她霍然循着声音望去,目光穿过房子的钢筋水泥,望见楼下梨花树一个古怪女人。
那女人抬眸,眼睛和戚喻的对上,她说,“只有你能看到。”
戚喻疾跑下楼,冲出门去找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
可她赤着脚跑出门去,梨花树下,那个女人早就消失不见,好像从未出现过。
虞昭然跟过来,“你在找什么?”
她本想问他有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但是他俩在天台那个位置是看不到楼下的,只有她能看到,问也是白问。
她叹气,“我看到一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知道什么。”
两人并肩回屋,小黑小白迎上来,围着戚喻呜呜转。
戚喻揉揉它们的头,“有没有想我?”
一猫一狗轮流叫着表达自己的思念,争先恐后蹭戚喻。
“嗯嗯知道啦。”虞昭然带小黑小白去吃饭。
安抚好小猫小狗,戚喻坐在沙发陷入沉思。
那个女人的出现不会是偶然,她想,她一定会再次出现。
如今自己这一身本领,对戚喻来说,不是惊喜,是未知的沉甸甸的负担。曾经,她天真地以为技多不压身,这种异能能让她更好更轻易地游走在人间逍遥,现在,这种能力真正降临在身上,她害怕了。
用很通俗的话讲,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代价和好处并行,只是这种所谓的好处根本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强行留在了她的身上。
她甚至没有选择的机会。
长久的思索后,戚喻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一直没有人接,戚喻挂断没多久,那边很快打过来。
“大小姐,抱歉,刚才在实验室没在手机旁边。”
“解散实验室吧。”
那头的中年男人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不确定,“大小姐……”
“解散实验室团队,后续收尾工作你来执行。相关费用全部结清,试验资料物资全部销毁,不能流入市场。观察对象驱散,记得做干净些。”
那头沉默很久,“好的。”
“做这么久,你也能感觉得到,其实没结果的对吧?”戚喻道。
每隔一段时间戚喻收到的总结报告基本都是没进展,异能似乎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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