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爸爸爸爸我错了”
“辛董,辛董别打了”
“当务之急赶快想想对策吧”
“要不咱们去联系彭主席的秘书?”
“不行!”,辛明扔掉手里的竹条,他双眼通红,原本被耷拉的皮肉挤到窄小的眼睛此时瞪的溜圆。
他喘着粗气,几十斤的大肚子不断的起伏。颤颤悠悠的扶住旁边的椅背,秘书赶忙上前搀扶。
事关集团绝密,屋内只有3名重要的集团董事。他们今天都在宴会现场,接替辛董操持完宴会后连滚带爬的聚集在后面休息室。
辛馨跪在地上,眼泪洗刷了今晚精细点缀的妆容,韩国顶流明星的御用造型师做的头发也胡乱披散在脸庞,泪水打湿了几缕头发狼狈的贴在耳旁。
身上雪白的礼裙也在刚刚父亲的脚下被踩的黢黑。
辛馨长得像爸爸,不算精致的五官所以后天修补了几次。她极在意人前的形象,日常出门时时刻刻保持精致漂亮,每年花费在外在打扮上的前不计其数。
眼下万花皆沦为尘土。
“爸爸凭什么打我!拿走字的人又不是我,是周棉!周棉拿的,她凭什么拿我们家的东西!”
辛馨边哭边大声叫喊,泪水和口水齐喷,崩溃大哭顾不得一丝形象。
委屈到极点之后是从骨髓里涌现的恐惧,周棉在小亭子里最后那句话,足以让她震撼。
绿明虽然比不上琉彩,她也比不上丰漫莹,可绿明在叁角洲也是有着一块不容小觑的招牌,她在名媛圈里也一直是众星捧月的。
而周棉轻描淡写,又带着轻蔑的一句【绿明又是谁的?】撼动了她一直以来高高在上的自我意识。
父亲的掌掴,不容她反应。
一贯宠爱她的父亲,从没有如今天这般动怒,她出生就是千娇万宠,哥哥也处处让着她。本就不聪明的脑子,想不通为了一个不起眼,落了灰,让她看一眼都嫌藏的字画,父亲当众打她!
就算是周棉,
就算是两将之星,她也不认!
“周棉?你还敢提周小姐的名字!我为什么打你?你知不知道也许明天一早,绿明就不姓辛了!”
辛董坐在椅子上,厚重的肩背上下喘动,他语气不稳,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惊厥的惧意。
辛馨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眨眼间,眼泪又落下几滴。茫然的眼神看着父亲,又看着李秘书,在几个长辈身上来回转动。
这是什么意思?不姓辛?
辛明已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他挥挥手,李秘书赶紧从口袋里拿出护心丸。
一旁站着的吴董事,不忍从小看到大的小姑娘潦倒的趴在地上。他走过去,慢慢扶起辛馨,言辞间带着异常的严厉。
“你怎么能冲撞周小姐呢?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句话,足以让整个绿明都跟着你陪葬!”
辛馨吸了吸鼻子,她颤颤巍巍的披上一条披肩。仰头看着昔日对她关切的吴伯伯,“我没有对周棉对周小姐不敬,我只是说那幅字”
“那幅字是整个绿心湖最贵重的东西!她是周小姐的外公,彭老将军写的,你竟然说他是已经死人写的!”
吴董的话如一道闪电劈在辛馨的脑中,彭将军彭家
得罪了彭家,对老将军大不敬。
【绿明又是谁的?】
【绿明就不姓辛了】
他们说的都没错,辛馨喉间一阵翻江倒海,心底涌动的恐惧卡在嗓子眼。
她像被命运的大手扼住下颌,张着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绿心湖今晚,灯火通明,无一人可安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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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西市不同,京市则安静有序,人们都在等待今年北方的初雪。
东叁环胡同院儿里藏着一间格调十分特别的酒吧,青灰色的瓦块,砖瓦之间的缝隙时不时被风吹起细沙。夜晚门口吊着红彤彤的灯笼,几个吉祥吊坠被随意的挂在大门上。新时代与民俗的诡异交融,别具一格。
“怎么?前几天约你,你家齐董都不肯放人,今天竟然主动让你上酒吧来了?”
白桦穿着一向大胆,即使在冬日里,大衣内里也要露着肚脐。黑色吊带加choker,再配上烟灰色的浓妆,酒吧氛围灯下白桦京市女孩大气的五官略带神秘。
“又不是来喝酒的,听歌儿,一会有你喜欢的那个唱摇滚的男歌手”,周棉端起一杯长岛冰茶珉了一口,看看白桦今天一身摇滚风。
她身上有周棉一贯羡慕的洒脱和坦率,永远能折腾,不管对错只管尝试。
白桦一手搭靠在周棉脑后的沙发上,一手握着酒杯。环视一圈隔壁桌坐着的几个朋友,一个个低声交谈,眼神里都对今晚的演出表示期待。有几个年轻的女孩拿出手机和单反,一副追星的架势。
这一切都是齐严安排的,白桦看着今天这哄老婆的排面,联想那位习惯高高在上的齐董,啧啧称奇。
她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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