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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艾德温不明白脾气一向温和的薛慕声突然情绪变化无常。
「我有那么可笑吗?还是说想看我的反应?看我怎么纠结、困扰?」薛慕声抬头怒目的看向艾德温。
「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艾德温沉声问道,语气瞬间冷了几分,抓着薛慕声胳膊的手加大了力道。
「什么意思?捉弄人也该有个限度,就算昨晚的事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我的心被这件事搞得乱七八糟,你知不知道?」薛慕声撇过头不愿看向艾德温,从醒来到现在他的心没有一刻消停的处在混乱中。
「我还在纠结你为什么抱我、佔有我时,而你却一脸轻松的样子邀请我约会,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有这么好欺负吗?艾德温先生。」薛慕声努力不让声音颤抖起来,他不想让对方知道自己内心有多难过这件事。
「我昨天说过了,因为我想要你,我想要薛慕声。」艾德温想到薛慕声可能因为害臊,所以他并没有提昨天的事情,但是没想到不提昨天的事竟会让对方產生这么大的误会。
「想要我?难道这不是只在床上时说的话而已吗?」听到这句话薛慕声不免感到可笑,早就知道艾德温的感情生活有些复杂,就连韩越也曾提醒自己不要太靠近他,人在情动时难免会说些甜言蜜语来蛊惑对方,自己也许是被慾望冲昏头了,所以才会顺势迁就于艾德温。
「你认为我只是单纯的把你当做洩慾的对象,你是这样解读的吗?」听到这种对方当作一夜情的问话,艾德温的心瞬间冷了下来,双眼冷冽的看向低头不语的薛慕声,语气冷漠的问道。
「我能说不是吗?你心里明明还有竞宸哥,但是你却这么轻易就与我发生关係,在你心中『我』是什么存在?难道不是单纯的床伴关係吗?」薛慕声想起艾德温曾经坦白自己还没完全放下陆竞宸,但是如今他却可以这么轻易就拥抱别人,这不就是单纯的想要发洩自己的慾望而已吗?
「那你又好到哪里了?」艾德温松开抓住薛慕声胳膊的手,双眼露出自始以来最冷冽的目光,语调异常无情淡漠。
薛慕声抬头看向散发陌生气场的艾德温,而他眼中透露出有史以来最冷酷的审视目光,嘴角露出的不是平常的恶作剧坏笑,而是充满鄙视的嘲讽笑容。
「你明明心里也有韩越,那为什么还愿意跟我上床?为什么要挽留我?我昨晚本来打算忍住不碰你的,是你不断煽风点火,还说愿意被我佔有,所以我才狠狠上了你。」艾德温冷着一张俊脸,看着脸色越发惨白的薛慕声。
「那我也反过来问你,在你心中『我』是什么存在?应该只是发生一夜情的对象吧,不是吗?」完全没有理会脸色惨淡的薛慕声,艾德温继续发狠的问道,句句带刺甚至加重了最后一句话的语气。
好不容易认清自己的真心,对方没发现就算了,人格还被严重的诬蔑和藐视,就是以没心没肺为称号的自己,艾德温都觉得心被人狠狠用棍棒重击般,只觉得疼痛难耐。
「在挽留你前……我想了很多……」薛慕声低垂着头,他闭上双眼忍住泛上眼眶的酸意。
「我早就有心理准备让你佔有我了,不过我不知道你当时是用什么心情拥抱我,但是我现在知道了。」薛慕声不再逃避迎上艾德温那双原先还带着冷冽此刻却满载讶异的蓝眸,脸上露出惨淡的笑容。
原以为艾德温会试图向自己解释昨晚的一切,包括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拥抱他,是用什么态度看待之后可能会改变的关係,但没想到会是自己想像中最坏的发展,看来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艾德温教授,昨晚的事情就当作是一种错误,都忘了吧。」薛慕声心冷了,本来就不堪一击的心再次被艾德温那番狠毒的话给完全击溃,碎成一地的心他不知道该怎么捡拾,只能朝艾德温露出无奈的笑容。
「教授,我先告辞了,还有谢谢你的早餐,很美味。」薛慕声恭敬地朝艾德温一鞠躬,像是一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般转身开门迈步离去。
艾德温只能眼睁睁看着薛慕声离去,想要挽留他却发现自己全身无法动弹,而且在薛慕声开门离去后,他似乎听到了随着大门「啪嚓」的关上,对方的心门也跟着「啪嚓」关上的声音。
艾德温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明知对方是因为不明白自己的心,所以才故意问这种试探性的问题,为什么自己还要赌气的死鸭子嘴硬?为什么就不能明确表达自己的心意呢?
明知薛慕声是个内心脆弱又坚强的人,为什么在他想要更加坚强的时候,这么打击、伤害他的心?
明知薛慕声正处于失恋受伤的时期,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沉住气体谅他,竟然说出那种无法挽回的话?
「可恶!」艾德温头一次想把自己杀千刀,他双手握拳愤怒地朝红色门扉重重捶打过去,气刚刚内心恶劣的自己。
离开艾德温家后,薛慕声一路狂奔,也不管别人投来的异样眼光,他只是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肺脏再也吸不到空气,心脏无法负荷更快地跳动,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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