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最有机会,更该加把劲的时候吗?为什么你现在又像是在替他们两人说话一样,我搞不懂你心中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你不希望我追求桩茗吗?」
这番气话似乎一时打击到筱凉,虽然她依旧蹲在岸上没有离开,但我可以从她微微睁大的眼神看出受伤的情绪,只是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其中还夹杂了一丝迷惘。
「我要游过去了。」
像要逃避一样,我这次刻意先潜到水中避开筱凉的视线,上浮之后不断打水用自由式前进,这样我就可以不必听到她说出的话,同样也听不到泳池其他地方的吵杂声。虽然耳边的水花仍然溅起,但在换气的瞬间我得到短暂的安静,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只要专注的朝终点前进,随着自己的意志、意愿,不会再受到任何人影响。
当然,我不可能完全无视依旧跟着我移动筱凉的动作,只见她嘴角不再上扬,就这样沉默看着我游向前,她的身影在戴着蛙镜的我眼里格外清晰,或许是我这时候特别留意她的反应关係。
果然,我不会完全丢下她一个人跟在我身后,也不捨她继续带着这样黯淡的神情陪在我身边,突然我在即将抵达终点前的换气瞬间看到她张开嘴巴,像是在说着什么一样,直到我快到尽头那一刻,我却因为过于在意筱凉的这个举动,在终点前换气失误而停了下来。
「好累……」
我站起身来咳了几声,并试图排出进到耳内的水,这段期间筱凉只是蹲在岸边看着我,什么也没说
「笨蛋老哥,你这样自由式测验试考不过的喔!」
「唉……因为快到终点所以气急攻心,我时常这样。」
我的回答用谎言所包装,因为刚才的罪恶感让我不敢直视筱凉的目光,这样的谎言狼狈又粗糙,如同我对她此刻的内心感受一样。
「对了,筱凉,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在说什么,有这回事吗?」
终究,我压抑不了内心的好奇与在意,支支吾吾问着眼前的女孩。她有些讶异、有些失望,似乎表情又流过一丝我所无法判别的情感,但最后就如同我的谎言一样,用温柔的微笑带过。
「我是说:加油,呈郁……你就快到终点了,不要放弃。」
我的谎言是否也像她一样,是如此容易被看穿,却又让人捨不得去戳破呢?
在桩茗最后决定接受我的时候,心中闪过的那股可能再次被拒绝的绝望,是否说明在知道早已经有了学长的她,是我不可攀上的目标,然后从此之后对她的情感,只不过是成了一种自然形成的习惯?
可能,我真的是个被虐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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