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拉动门桥的时刻,因心神俱颤也只记得躲过外头固定的巡逻,回到熟悉的邮务所倒头便睡,直到贝尔恼怒前来。
宫廷职务也显然跟着曝光,说不定对方就仗着自己隐蔽的身份,才能一路暗中跟着他回到办公所在。凯拉更不想再会那人,如同原罪般的存在,伤痕与痛楚交替鞭策,苦苦地在耳边哀嚎难歇。
至于前皇后成为饵食就更加简单,凯拉唯一的疏忽就是把城堡外头当成安全场所,他先前掉落过一封信,连同自己随身的刮鬍小刀一起。
但曾有一刻,也是他最大的漏洞,当红发男子出现,并且道出安德莉亚之名时,他忘记自己现在的名字,还把自己当作凯拉尼可拉斯三世絜利安卡塞佛斯库亚。
他忘了明明只剩下用以纪念曾经存在的凯拉,即便是现在的友人也不会这么唤,顶着他人的躯壳与外貌,却自以为是地以为有人看出真相,对方来寻找前朝的王者,意图告知他曾经的妻子下落。他是这么认为,真心而理所当然地想。
直到那阵本能的危险闪避,轻嘖一记彷彿某种催眠后的终铃,凯拉清醒地忽略浓重失望,又冷静地拖延应对。撒肯罗桑的出现是一阵及时雨,醉汉们根本记不得有谁曾差点被强迫击倒并还拖进黑暗里。
难得有些感谢之情,凯拉想自己还是能对前杀人凶手和顏悦色一些,尤其对方不幸面临无妄之灾,还是能眼也不眨一口气付清为弟弟陪罪的酒费,其中更包含那掳人未遂的傢伙的份。
面对金主肥羊,酒馆老板肯定有偷偷灌水。
他应该好心说明这点,但由于顿悟的太晚,现在才生出宽容的感慨,凯拉十分不负责任地耸肩,随即就把倒楣荷包大血失的冤大头给拋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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