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过来,温黎转过头,金发男人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你们成功了,恭喜!”
金发男人在空地上站定,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珀金暴露在空气中的小臂。
看不出来,这个好像养尊处优、文质彬彬的贵族先生,竟然力气这么大。
金发男人选中这个地方捞金已经有些年头了。
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他还从来没见过挑战成功的人。
这通道狭窄低矮,不易发力,对人的腰腹力量和腿部力量要求很高。
就连单人都很难通过,更别提这位白衣男人竟然还背着一个女人。
但之前那道毒蛇一般阴冷危险的目光依旧令他心有余悸。
金发男人迅速地收回视线,脸上重新挂上公式化的微笑。
“神明已经感受到了你们的心意,快点趁着这个机会许个愿吧。”
说完,金发男人便攥紧了掌心的那对袖扣转身离开了。
送走这对贵客,在队伍后面等待的人们热情更高涨了。
这一次,他说不定能够赚得比往年都要多。
少女看着金发男人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像是被提醒了,当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珀金没有动。
他单手插着裤兜,单手拎着西装外套。
看着她一脸专注虔诚的神情,珀金有点不悦地说:“我就在你身边,你还想向谁许愿?”
温黎还没说话,斜地里便传来一道低沉华丽的声音。
“我想,或许是向我?”
温黎一愣,就像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睁开眼睛。
她缓缓转过身,看见赫尔墨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斜倚在街角,正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在她对上他视线的那一瞬间,他漫不经心一挑眉,勾着笑懒散道:“是不是?”
“我的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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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少女脚步轻快地离开之后, 赫尔墨斯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笑意逐渐变得寒凉。
他放下手中的红丝绒蛋糕。
当混乱重归于平静,一些曾经发生过、却又被他毫不在意地抛在脑后的画面, 再一次拼凑起来,在他脑海中闪回。
赫尔墨斯冷不丁回想起, 在刚过去不久的魔渊宴会上,那个出了名淡漠的暴食之神,似乎对他的甜心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关注。
空旷而华丽的宫殿中,再一次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但是这一次, 并不是那些曾经充盈着色谷欠之神神宫的美貌女仆。
而是一排面戴狰狞面具,腰间高悬巨镰的魔使。
为首的魔使恭敬地行了一礼, 紧接着便单膝跪地,将头颅深深地低下去。
“赫尔墨斯大人, 请您吩咐。”
“不用这么拘束, 我只不过是请你们帮几个小忙。”赫尔墨斯撩起眼睫。
“突然回想起一些事情, 所以有些好奇傲慢之神曾经的那位贴身女仆,与她有关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魔使微微一顿,提醒道:“傲慢之神的贴身女仆, 现在已经死了。”
赫尔墨斯微笑:“那么,我的好奇心也包括着她的死因。”
“是。”魔使不再多问。
他行了一礼, 就要起身, “属下这就去办。”
“不急。”
白发金眸的神明唇角分明噙着笑意, 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如果我想的不错的话,你们这一次九成只是白费功夫, 什么都打探不到。”
不知道想到什么,赫尔墨斯鼻腔里逸出一道辨不清意味的气声。
“查不到的话, 就直接告诉我,珀金现在在哪里。”
魔使微微一愣。
色谷欠之神和傲慢之神关系的确还不错,这在魔渊里并不是秘密。
至少,比起他和嫉妒之神之间的关系而言好上很多。
——毕竟,傲慢之神神宫中之所以还能勉强维持着生杀平衡,八成功劳都要归于色谷欠之神的“慷慨”。
但是他们之间,也绝对不会是这种“好奇对方行踪以及贴身女仆”的关系。
不过魔渊主神之间的事情和谋划,并不是他这种普通魔使需要关心的。
怔愣只是一瞬间,魔使下一秒便重新低下头:“是。”
就像出现那样,魔使们离开得也很快,几乎瞬间便在神宫中消失了踪迹。
赫尔墨斯倚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但他却并没有喝,只是端着酒杯漫无目的地把玩着。
杯中深红色的酒液随着他手腕转动而倾斜,在纯金的杯壁上拖拽出一片浅浅的红痕。
卡修斯和珀金曾经争夺过那个贴身女仆。
——先是贴身女仆,后是他的甜心。
卡修斯就算是突然转了性,这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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