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
他轻声道歉,“我不该吼你。”
雪芙抖动着肩膀,呜咽地哭起来,时涧起身坐在雪芙身边,将她的肩膀慢慢地揽在怀里。
雪芙很生气,也很委屈,莫名其妙地被人骂一顿,心中自然不快。
“你若是不喜欢,那就算了,我自然会去找愿意穿我衣服的人来,上次那李家的公子还想到我店里来当穿衣服呢,我想都不想就回绝了,我想你干得挺好的,不能让他抢了你饭碗啊。”
雪芙一边哭一边说出这些话。
什么,还想找别人?
时涧又乱了,“你别找别人。”他脱口而出。
时涧像是遇到了此生最大的难题,他堂堂一国之君,跑来给一个小姑娘当衣架子,还要陪来买衣服的小姐们玩乐,他像是什么,男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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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芙的气还未消,一阵一阵地打着哭嗝,“你若是不喜欢当我的赘婿,我这就求爹爹放你家去,我也不强拘着这你在这。”
“我什么时候说不喜欢当你赘婿?”
时涧急了,他急着跟雪芙分辨,好像他确实没有不喜欢当雪芙的赘婿,她供他吃供他住,为他疗伤,与他同床共枕,他们一起经历患难似乎这样还挺好。
雪芙抬眼看着时涧,“夫君,你是不喜欢芙儿吗?”
时涧未料到雪芙会突然这样问,喜欢与爱这个话题,好像在两人之间从未深层次细细的探讨过。
要命的是,时涧从前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否真正地喜欢她,可就在刚才,雪芙再一次将不知名的女子推在他面前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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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不喜欢你”
时涧的语气有些无奈, 他看她一眼,又匆忙垂眼眸,刚才的怒意似乎全消, 只剩下心里的困惑。
雪芙细细打量时涧的神情, 她晶亮的眼眶中尤带着残留的泪,像是被水洗过一样干净, 明亮。
“可是我很喜欢你啊。”
这句话, 像是五雷轰顶一般, 炸裂在时涧头顶,他再次抬眼看她,只不过这次没有匆匆一瞥而是十分认真地看她。
小姑娘单纯的眼眸满是爱意与真诚。
时涧的心头一颤,所有长久围绕在心底的困惑在一瞬间变得清晰明了,她的话让他直面自己内心的一切感情。
他对眼前的小姑娘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动了心。
是喜欢, 也是爱,他时涧,大宁王朝第四代, 明嘉帝生平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子。
看着雪芙认真的眼眸,时涧轻声一笑,伸手宠溺地挂了雪芙一下鼻尖。
雪芙有些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
时涧本就俊美如斯, 如今脸上挂上粲然的笑意,足以让周围失了颜色。
雪芙的心神一晃,想要靠近时涧的念头越发冲动。
时涧看她慢慢靠近自己,全身像是凝滞了一般坐在那处,心跳得像是脱了缰的野马, 任是怎么也控制不住。
直到雪芙柔软细腻的红唇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时, 时涧才觉, 身体好像是麻了半边。
这次他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好像是在逆流,心底巨大的欢愉像是海浪一般席卷而来。
虽然两人从来到平阳以后一直睡在一张床上,可时涧对雪芙可是一直守礼从不曾逾矩,更何况他要在睡眠之时警觉着房外动静,来保护雪芙。
对于小姑娘的心思倒不是没有,毕竟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冲动和意念的时候,他只要稍稍运些内力便化解了去。
但是在睡眠的时候精神高度紧张之下,倒是很难对身边的人产生些别的冲动,那些杀手又在雪芙睡觉的时候来过几次,时涧自然不敢放松警惕。
可雪芙这样一个温柔的吻,好像是把他对她所有的意念勾了出来,他看向雪芙的眼眸也越发的温柔。
“喜欢我就别再把别的女子推给我了好不好?”他声音微哑,耐心又温柔地问她。
雪芙心底惊讶,自己刚才对夫君做了什么?她怎么可以随便亲他呢?并且她还有点不甘心,怎么这么轻易就消气了?
“那你以后不许吼我!”她扬头问他,神情满是傲娇。
时涧笑着点点头,回好。
再看向雪芙的眼神,除了心悦,喜欢,便是一丝不可察珍重。
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有些时候,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很没道理的事情,时涧冷心冷血了二十年,从未对任何人动过恻隐之心。
他记得满朝文武跪在地上求自己放过自己的亲生手足之时,他依旧可以如春风拂面一般的轻易将自己皇位的最大阻碍除去。
多年嗜血的生活早已经让他忘记了什么是恐惧,毫无疑问他永远是强者,也做到了许多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夜深人静时,他也有站在高位之上的孤独和寂寞。
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已经练就的可以坚硬如铁,无坚不摧,可是遇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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