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芙被问中了心事,心跳瞬间怔了怔,她笑着摇摇头,“没有,就是快要过年了芙儿想家了。”
时涧听见雪芙这样说,确实能够理解,小姑娘已经出来两个月了,虽然他早已经命人回去惠州报了平安,可是她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远门,也没有离开家这么长的时间,这里又人生地不熟,想家也是理所应当。
时涧眉眼温和,“芙儿,是想要回家吗?”
雪芙看着时涧,双手搭在时涧的肩膀上,“嗯,新年快到了,芙儿想要回家。”
时涧道:“那好,忙过这阵,朕陪你一起回去。”
雪芙忙摇头,“不用的,皇上这么忙,芙儿自己回去就好啦,惠州离京城也不远。”
“这”时涧迟疑起来,惠州离京城确实不远,七八日的时间也就到了。
可是让芙儿一个人回去,时涧怎么也舍不得,他已经叫钦天监算过日子,立后吉日就定在年后,开春,那时候百花盛放,节气温暖,最是适合。
所以这也可能是小姑娘在这惠州过的最后一个新年了,他应当让她跟家人团聚的。
时涧将头搭在雪芙的肩膀上,闻着她淡淡的法香,可是,他实在舍不得她。
“朕会派人送你回去。”
雪芙听见时涧在她肩膀上,幽幽吐出这一句终是落了底。
她抱住时涧,“皇上一个人在这,要保重身子,不要太过操劳。”
时涧点头,“知道了。”
许是两个人都有不舍,这一夜都未停歇。
翌日,雪芙就在大批的暗卫护送之下踏上了回惠州的路,雪芙坐在马车上,时涧派给她的马车宽敞又豪华,连恭桶都有。
马车上升着银丝碳,车内温暖如春,车上备的点心都是她爱吃的。
雪芙抬起车帘,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在快速的掠过,不知怎么心底便想起时涧的身影。
她不过刚刚走了几个时辰,心里就痛得要命,她好想念夫君。
可他是皇上啊,他们之间不可能的,这一走怕是永别了吧。
他那么日理万机,他怕是再也不会想起她了吧。
雪芙的心痛痛的,不争气起流下泪来,她拿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大口地塞进自己的嘴里。
可却尝不到任何的味道,心里酸涩得不像话。
雪芙一边哭,一边拼命地咀嚼嘴里的糕点。
她不能哭,不能,她还要回去当纪家的家主,她还要做许多事情,她要坚强,不能哭。
雪芙就这样惆怅了一路,也哭了一路,快要到惠州的时候,雪芙拿出镜子一照,看自己的眼睛肿得像是一个核桃一样,冰敷了好久才消肿。
皇宫内,时涧批完一摞厚厚的奏折,抬眼看了看天色,已经有隐隐的天光亮起,雪芙走了多少日,他就已经熬了几个大夜了。
终于赶在年前将这些奏折全都批完,时涧揉了揉双眼,李勇看着时涧熬红双眼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圣上,您今日就可启程了。”
时涧起身理了理衣襟,“即刻启程。”
他日夜批阅奏折,又给的朝堂的那些老头子放了假,只盼快马加鞭应该能够赶得上她的马车。
天色大亮之前,一队暗卫骑着骏马,飞速给出了城门。
只是时涧刚走了没多远就被一个人赶上了,时涧看清来人不禁蹙眉,他刚从那个牢笼里出来,怎么又被这个人赶上来。
明清轩上气不接下气,“喂,你就不能等等我。”
时涧道:“不是给你放假了吗,怎么还不去眠花宿柳。”
明清轩狡黠一笑,“嘿嘿,这不正要去眠花宿柳。”
时涧随即反应过来,“你该不会是看上纪家二小姐了吧。”
明清轩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我欠她好多钱一直没还,这要是利滚利我都要赔不起了呢。”
时涧大喝一声,“驾,纪家可不差你这点钱,做了什么亏心事,好好给人赔个不是吧。”
明清轩笑了笑,两人一同奔驰在官道上。
雪芙的车队终于浩浩荡荡地进了惠州城,快要到家心情才慢慢变好,毕竟要过年了呢。
虽然她心里还是惦记着时涧,可是她还有父亲,有兄弟姐妹。
雪芙刚下了马车,门口就已经有人在迎接了,雪芙先是直奔玉松院给纪天龙请安。
刚走到廊下,就听到从正堂的传来一阵阵的欢笑声,有几声,雪芙有一些熟悉。
这不是
雪芙提裙快走了几步,刚走到门口,便看到时涧坐在纪天龙身边,跟他闲话家常。
雪芙双眼都瞪大了,“夫君!”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在这?不是应该在皇宫吗?
纪天龙抬眼笑着,“芙儿,你与你夫君一同回来怎么不早点告诉为父,我好为你们接风洗尘啊。”
雪芙迟疑地走进门,给纪天龙行了一个礼,看着时涧朝她淡淡笑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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