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驾崩的消息当然也传到锁清歌的耳里,竹园内他紧握着手,不晓得殿下现在怎么了,想必心情一定很糟糕,可自己又当以何种身分去关心他呢?是随扈、还是爱人?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宫弦月正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他的身边,「殿下?你还——」话还没说完,宫弦月一个不稳就这样栽了下去,坐在床边的锁清歌哪还管的了自己身体的不适,至少,身为一个随扈,理当要保护殿下的安危,他一个箭步上前,搂紧了宫弦月,却因动作过大,再次碰着了伤口,他眉头一皱、闷哼的一声,下意识赶紧摀住自己的嘴,不敢让宫弦月听到半声,「殿、殿下还、还好吗?」他拼凑着字句问着宫弦月。
「我没事。」宫弦月虚弱的说着。
太后突如其来的死讯着实也让他有罪受了,听说这一整天他都没有进食,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宫内的大大小小都很是担心,「清歌你呢?方才那一下吓着你了吧?有没有受伤?」
锁清歌又是心疼又是气愤,「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我干嘛?!」说着,眼眶的泪水就这样掉了下来,「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我、我很怕你会想不开啊!」
「傻瓜。」宫弦月轻轻的抚着锁清歌的脸庞,「我还有你,我怎么会想不开呢?」
锁清歌吸了吸鼻子,「你还好吗?」问着,反抚上宫弦月的脸庞,「是不是不舒服?我让欲踪来替你看看。」
「不用了。」宫弦月紧紧的拉着锁清歌的手腕,「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会好好的了,用不着请到欲踪来,也别告诉任何人我在这里。」
「我去请明月和凌青离开。」锁清歌说着,便走到大厅请明月与凌青两人离开竹园,「现在这里都没人了,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想哭就哭出来吧。」
宫弦月没有撕心裂肺的大哭,他只是闭上眼静静的倚靠在锁清歌的肩膀上,任眼眶中的泪水静静滑落,锁清歌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只是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心,像是安慰孩子般的拍着他。
「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锁清歌淡淡的说着,他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一句话,不过从小只要宫弦月伤心难过时他就会对他说着这句话。
「好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宫弦月轻笑,「和母后一样,都说着小时候说过的话。」
锁清歌不语,依旧静静的拍着宫弦月。
「清歌,我真的好爱你。」宫弦月捧起锁清歌的脸颊拥吻着,将锁清歌压至自己身下。
锁清歌只是淡淡的微笑着,「我也很爱你。」
这天,两人又大大的承欢了两次,在两人睁开眼醒来时已经是午夜了。
「疼不疼?」宫弦月抚着锁清歌的脸颊。
锁清歌只是摇了摇头,「这点疼和你比起来算什么。」
「你真的是傻瓜。」说着,便将自己的额头和锁清歌的额头靠在一起,「所以我才如此爱你。」
「我不傻,你就不爱我了吗?」锁清歌轻语。
「才不,不管你傻不傻,我都爱你。」宫弦月宠溺的对锁清歌淡笑着。
「弦月。」锁清歌轻叫着宫弦月。
宫弦月只是睁开眼,看着锁清歌,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叫自己的名字,他很是欣喜,可如今他却笑不出来。
「我爱你,我会把对孩子的爱一起给你。」然后静静的搂着宫弦月,「你并不孤单,你还有我。」
宫弦月欣慰的又亲了锁清歌一口,「我就知道来找你是对的。」他总是能在自己难过时给自己最大的安慰,即使说出的话语并没有太大的意义,可宫弦月确实感受到自己的内心正平稳着。
锁清歌只是微微的笑着,「欲踪说砾沐的男子受孕的速度很是快,所以估计不了多久,这里就有了一个小生命了吧?」他拉过宫弦月的手掌,轻轻的抚在自己的腹部上头。
「若是如此,那就太好了。」宫弦月说着,他想要和锁清歌拥有自己的孩子,从之前的希望变成现在的渴望。
闭上眼,两人又沉沉的睡去。
三天后,锁清歌正在屋内角落里的桶子里乾呕着,这感觉锁清歌并不陌生,和先前有雨儿的时候一样,只是他没想到虽仙欲踪有告诉过他受孕的速度飞快,可他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他抱着桶子,不停的呕着。
而宫弦月也将太后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正打算到竹园看看锁清歌,只是没想到一踏进屋内就看见锁清歌呕的天翻地覆的景象,他吓得差点没了小命,他惊慌的搂着锁清歌,「清歌,你怎么了?啊?」
锁清歌没回答,只是继续乾呕着。
「我让欲踪过来看看。」宫弦月立刻起身,叫上了仙欲踪。
半晌,锁清歌只是静静的依偎在宫弦月的怀中,虚弱的喘着小气,好似快晕厥过去。
仙欲踪替锁清歌把了把脉,「怀孕了。」淡淡的说着。
「怀孕了!?」宫弦月很是欣喜,可看怀中的人儿如此不适的样子,他也不敢做出太大的情绪,「那、那清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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