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谢承礼有些不同以往的热切,像是禁欲后的难以自抑。
尤枝靠在他的身上,听着耳边细密的喘息声,脸颊通红,长发在身后拂动着,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直到回到床上,尤枝松了松紧紧搂着谢承礼后颈的手,侧头看向他的面颊。
他的眼神仿佛也蒙上了一层看不清的雾气,却不难看出,那雾气下有压抑的动情,但更多的是冷静的清醒与理智。
尤枝动了动唇,重新搂紧了他:“谢承礼……”
即便二人在一起有一年多了,她还是习惯连名带姓地叫他。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小动作,谢承礼的力道轻柔了些,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摩挲着。
她的手腕很敏感,他也喜欢在这种时候攥着她的手腕。
手腕上有一根不起眼的平安绳,透红的细绳在皓白的肌肤上,总透着几分靡靡,像是另一种形式的“禁锢”。
尤枝抿紧了唇,溢出几声难以克制的轻吟。
从当初二人第一次的生涩,到现在的完美契合,其实也才不到两年的时间。
直到最后,二人在浴室又耽搁了一阵,尤枝洗完澡疲惫地躺在床上,耳畔突然传来一声淡淡的:“生日快乐,尤枝。”
尤枝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床头柜的闹钟。
十一点五十五。
尤枝看向身侧的男人,略过那双深情又无情的双眼,轻轻靠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他的腰身。
谢承礼拥着她,肢体带着丝丝缕缕不属于这个房间的凉意与冷香。
好一会儿,尤枝微哑的声音从他怀中响起:“我煲了汤,在锅里,你还没吃晚饭吧。”
谢承礼愣了愣,继而低低应了一声:“你先睡。”
尤枝这一次是真的疲惫了,再没多说什么,安静地靠在他怀中闭上眼睛,临睡前,她隐约听见厨房有细微的动静和碗筷碰撞的声响。
尤枝弯了弯唇,转过身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已经第二天早上了。
身边空荡荡的,早就没了人影,如果不是双腿微酸,尤枝只当昨晚谢承礼来过是一场错觉。
她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半边床,好一会儿才起床,习惯地走进厨房。
昨晚剩下的排骨汤和煎蛋已经吃光了,碗筷在洗碗机中早已洗得干干净净。
尤枝熬上粥,回到客厅,沙发上的黑色大衣和西装领带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茶几上放着一个纸袋。
纸袋上印着顶奢牌子的logo,里面装着一个深色的珠宝盒和一张卡片。
盒子里是一条蓝宝石项链,卡片上简单的几个字遒劲有力:
公司有点事,先走了,
生日快乐。
落款一个“谢”字。
尤枝看着那条项链,许久连同纸袋一同拿起来,放到卧室里面的小衣柜,那里大大小小放着许多奢侈品的袋子和首饰盒,都是谢承礼带来的。
这里面的每一样,最便宜的都比她一年的薪水要贵重。
特殊的日期,他会特意附送一张标注着“情人节快乐”“七夕节快乐”的卡片。
平常日子,他拿回来也不会主动提及,价值不菲的奢侈品往沙发或是茶几下面一扔,等到她察觉到,才知道他又给她买礼物了。
尤枝最开始也说过,要他不用给自己买礼物,太贵重了。
那时二人刚在一起不久,他带着她去参加朋友聚会,他的朋友们也都非富即贵,看见谢承礼身边的她后眼睛都瞪大了,肉眼可见的震惊,随后纷纷送了见面礼。
谢承礼也送了,是在聚会结束后,送的是一对血钻耳饰。
他喝了酒,将礼物递给她后,便靠着后座闭目养神。
直到尤枝将这晚收到的所有礼物递到他手边,他才睁开眼,不解地看着她,听见尤枝的原因后,他笑了笑说:“没什么贵重的,拿着就行,别闹笑话。”
他说这句话时,唇角的笑温和有礼,声音也一贯的淡然从容。
尤枝还想说什么,下秒察觉到前座的司机飞快投来的一抹若有似无的目光,陡然反应过来,这些礼物对谢承礼这样的人来说,确实没什么贵重的,相反,被人看见他的女伴以“太贵重”为由拒收他的礼物,更令他不悦。
那之后,尤枝再没有回绝他的礼物,也再没见过那个司机。
昨天下雪的缘故,原本就拥挤的地铁比平时的人还要多些,一路上总能听见此起彼伏的“踩到我了”、“抱歉”的声音。
尤枝到省台时,已经八点四十多了,茶水间几个同事边接水边议论着什么。
尤枝顺手打开电脑,趁着开机时间给一旁的绿植浇水,浇完水,电脑自动登录了公司账号,网页新闻也随之弹了出来。
最显眼的头条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格外夺目,比起昨晚动情的他,照片上的他更是多了高不可攀的冷静贵雅。
新闻上说,锦思集团的总裁谢承礼远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