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觉得心中隐隐不安。
当包厢门打开,看见堪比宴厅的包厢另一端牌桌上的谢承礼、程意几人时,尤枝突然记起这部纯爱电影的投资人,正是谢承礼的朋友,而他正坐在谢承礼的左手边。
果然,拒绝了又怎么样?
对方不过稍稍用点手段,还是得乖乖出现。
尤枝只觉得有些烦躁,她已经很努力地开始新的生活了……
“导演带来几个面生的来啊,”程意调侃的声音慢悠悠地响起,“承礼,你觉得呢?”
谢承礼眉眼漠然,扔出一张牌后才随意扫了眼来人,随后定在了某处几秒钟,察觉到对方避开他的视线后,瞳仁深了深,收回视线,看向程意。
程意对他挑了挑眉。
接下来的时间,谢承礼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程意乘胜追击,竟然真的赢了一轮。
程意得意地将谢承礼面前的筹码拿了过来,而后慢悠悠地站起身,煞有介事地说:“赢了就不想玩了,真奇怪,”说着看了眼沙发那边,“大家有会玩牌的吗?麻烦先代代我?”
尤枝正躲在沙发的角落里,不想被同事知道她认识那些与她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听见程意的话,更是低下头,朝王姐身后避了避。
天不遂人愿,程意还是走到尤枝跟前,故作惊喜:“尤……记者,我在锦市的时候见过你。”
尤枝身子一僵,不用抬头都能察觉到周围人的视线,最终只能硬着头皮抬头,勉强地笑笑:“程先生。”
“我在这边也没什么熟人,尤记者代代我吧,”程意对尤枝爽朗地笑笑,又看向王姐,“这位姐姐,能放人吗?”
王姐知道尤枝是锦市总部那边来的,也只当尤枝采访过眼前的人,见对方没有恶意,自然点头。
尤枝抿了抿唇,看向牌桌时一眼便迎上了谢承礼看过来的目光,她顿了下,心里莫名的有些生气。
看程意现在的态度,分明还当她和谢承礼是以前那样的关系。
谢承礼明明可以告诉程意,他们早就不是之前的关系了,顶多算是朋友。
可这么多人看着,她又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满眼不自在地挪到牌桌旁。
程意为她拉开座位:“尤记者放心玩,赢了算我的,输了算……”他瞥了眼左边,笑了两声打着哈哈,“也算我的。”
尤枝如坐针毡地坐在牌桌旁,身子紧绷着,目不斜视。
服务生负责发牌,尤枝也只凭着自己的那点入不了门的牌技,随意地打着,一心只想着输了后就顺势离开牌桌。
可每一次在她随手丢牌时,上家的牌总会刚好是她少的那张。
尤枝控制着自己不朝谢承礼的方向看,牌桌的其他两位却隐约看出了端倪,看了看不久前还出手快准狠的谢先生,又看向抿着唇一声不吭的尤枝,默契地让了牌。
第一局尤枝居然赢了。
多来了几局后,就连围观的人也看出不对时,尤枝再受不了地转头看向谢承礼。
她以为经过那天他摔门离开后,两个人就该默契地维持着表面朋友的关系就够了。
可迎上谢承礼幽深的目光时,尤枝突然觉得很没劲。
这一切都好像他在告诉自己,她牌艺不精又怎么样?他可以随意操控牌局的输赢,连她也不例外。
刚好手机响了一声,尤枝松了一口气,将面前的筹码推开,站起身:“我回复个消息。”
说完,她起身朝包厢外走去。
打开门刚好碰见折返回来的程意,看见她时惊讶地问:“尤枝……记者,怎么不玩了?”
“不想玩了。”尤枝低声说了一句,径自去了包厢不远处的露天平台。
程意迷惑地回到牌桌旁:“赢这么多?”
随后便看见周围人鸦雀无声地站在那儿,而谢承礼面无表情地坐在座位上,下颌紧绷,良久起身离开。
尤枝站在露台的栏杆旁,看着海城的夜景,缓和了一下心情才拿出手机,是许冰发来的一条微信:
【在干嘛,吃晚饭了吗?】
还配了一张锦市特色菜的照片。
尤枝看着照片,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打开相机,拍了一张露台外的夜景照片:
【吃了,和王姐专访了一个电影团队,出来聚餐呢。】
谢承礼走到露台时,看见的正是她拍照片的动作,而后似乎将照片发给了什么人。
谢承礼顿了顿,莫名想起一年多前,尤枝有段时间也爱给他发照片,一些寻常的景色,她总能拍出些趣味来。
可那时,他刚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感情,没有理会。
后来,她就再也不发了。
谢承礼抿紧了唇,心中有些郁结,他走上前,沉默了几秒钟说:“我不知道今晚你也会来。”
尤枝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看清是谢承礼后,又看向包厢,确定没人看见后勉强平静下来,应了一声:“嗯。”
谢承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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