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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枝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不想见到谢承礼。
每一次见到他,看着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她总是忍不住想起过往自己掩藏着爱意一次次靠近他、陪着他、自以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宣泄心意时,他和他的朋友其实将她的所有小心思都看在眼中的讽刺画面。
然而就连这个小小的期盼都被打破。
尤枝眉头紧皱,而后闻到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酒味,沉默片刻,吐出一口气走向洗手间。
园区卖的衣服材质不好,机洗容易变形,加上只穿了一会儿并不脏,尤枝便泡在洗手池中简单手洗了下。
刚刚洗好,敲门声突然响起。
尤枝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想到门卫说有人检查燃气的那番话,顺口问:“谁啊。”
无人作声。
尤枝疑惑地透过猫眼看去,随后一怔。
谢承礼站在门外,西装外套随手拎在手中,穿着白衬衣,领带扯松了些,双眸微垂,脸色苍白,眉心难受地紧蹙着。
尤枝抿了抿唇,没有开门。
下秒,谢承礼像是察觉到什么,目光微抬,直直地透过猫眼看了过来。
尤枝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却还是慌乱了片刻,很快又平静下来:“谢先生,你走错了。”
谢承礼安静了几秒钟,揉了揉眉心,嗓音低哑:“尤枝,开门。”
尤枝皱眉,刚要说些什么,便听见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你好,检查燃气。”
尤枝僵滞了下,最终还是认命地打开门。
两个穿着工装的工作人员站在门口,谢承礼站在他们身后,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尤枝避开了他的视线,请工作人员进来。
工作人员奇怪地看了眼谢承礼,又看向尤枝,察觉到二人间紧张的气氛,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姐姐劝说:“小情侣吵架归吵架,这么晚了,留他一个醉酒的在外面不是挺危险的?”
谢承礼神情微顿,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尤枝拧了拧眉,忙解释:“您误会了,我和他不是情侣,只是普通朋友。”
谢承礼看了她一眼,下颌微紧。
那人在二人间环视一圈:“不是情侣呀……可惜了……”
说话间,已经检查完设备,让尤枝签好字后,又在谢承礼的脸上停留了下才离开。
楼道很快寂静下来,尤枝安静了一会儿,知道有些事总要说清楚的。
她深呼吸一口气:“进来吧。”
说完转身回到洗手间,先将洗好的衣服拿出来,拧干水分,走出来准备晾晒起来。
却在看见沙发上的谢承礼时脚步停了停。
他像过去一样,随意地靠着沙发闭目养神,神色卸下了之前的冷漠,多了丝放松的醉意。
似乎察觉到屋子里的沉默,谢承礼睁开眼,看见站在茶几前的尤枝时笑了下:“晚上还要洗……”
声音在看清她手里的衣服时顿住,脸上的笑也徐徐消失,坐起了身子看着她走到阳台,将衣服晾好。
整个过程,谢承礼一言未发,只在她晾好衣服后,眼神在衣服上停留了片刻:“这么在意这件衣服?”
还亲自手洗。
而他与她的情侣衫,却被扔进了垃圾桶。
尤枝的手一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头看着他:“谢承礼,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谢承礼抬头看向她的眼睛,半晌嗤笑了一声,眉梢微挑,带着丝痞气:“那又怎样?”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尤枝认真地注视着他,“不说其他的,周围的邻居知道我有男朋友,你再过来的话,会说闲话。”
谢承礼双眸幽沉地盯着她:“就因为那个姓许的?”连名字都不愿念全。
“他叫许冰,”尤枝维护地说,“我知道对你这个圈层的人来说,我们这样的人不值一提……”
“尤枝,”谢承礼沉声打断了她,即便是坐着,都像是在俯视他人,而后,他一字一字地、极尽嘲讽地说,“他的确不值一提。”
尤枝皱眉,不想和他再争论这个话题,平复了下心情,轻声道:“谢承礼,那件情侣衫,你穿上会厌恶它粗糙的布料和味道,但它却很适合我。”
谢承礼一滞,许久才艰涩地说:“我没有厌恶。”
“但总归不是喜欢的,”尤枝继续说:“你知道吗?”
“一段正常的恋爱,不会第一次见面就上/床的。”
谢承礼的脸色陡然苍白,唇紧抿着,一股被戳中的恼怒席卷全身,让他坐立难安。
却在此时,尤枝放在卧室充电的手机响了起来,她顿了顿,看了眼谢承礼:“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走吧。”
话落,她转身进了卧室。
谢承礼的下颌紧绷着,心中也气恼起来,起身就要朝门口走去,却在碰到门把手时停了下来。
他想起今晚过来,是想要问她“为什么过去近两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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