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动。
许久,终是想起自己的工作还未完成,她转身出门,习惯性地将房门带上。
处理完油画藏品之后,许未晚又洗了一遍手,准备对客厅里那架钢琴调音。
缓步走过居中的那间房,房内暧昧的声音高了又低。
房门已经关上,再看不见那个女人,许未晚却神思飘忽,再一次闻见花香。
或许她一直身处于百花雾障之中未曾逃离。
脚下的土地都垫满花叶,叫她脚步失重,脑中全是那大片浓烈的色彩,那艺术品模样的女人。
许未晚倒了杯水,轻抿过润湿口腔,也抚平心底的糟乱。
端正情绪后,这才取过调音扳手,来到这架昂贵的钢琴前。
她抬手掀起顶板。
顶板沉甸甸地压在掌心,许未晚撑着这副顶板,腕侧和手背的血管也因为施力而显出形状。
许未晚身型偏瘦,手腕亦是纤薄,肤色过分白皙,青色的血管便无所遁形,显露出不为人知的性感。
但她神色柔婉,倒是不显吃力。
为了避免损伤漆面,许未晚维持着下放的力道,将顶板轻轻地、万般郑重地掀折放置。
她俯下身,正要检查顶盖里的部件。
——这架钢琴她还没来得及保养,这次正好得空,想要初调一次音。
“啊……”
房内又传来一声喘息。
心潮再起,许未晚指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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