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浓。”许未晚抬指压住鬓侧的发,她倾身压下,将还相对陌生的名字,唤出缱绻的意味。
“我该怎么做?”
她右侧的长发被别在耳后,露出精美的容颜,阮青浓见她这模样,蓦地读出几分强势。
夏日躁动的暴雨还在持续。
玻璃杯里残留着一层牛奶,奶味还没能消散。
阮青浓却在许未晚身下软了心神,她轻轻一笑,点亮满室艳光。
搂住许未晚的肩,将人带下来,又侧过脸去,轻轻咬她的耳朵。
“未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许未晚顿了顿,她撑起身。
啪嗒——
是雨水堆积在窗台,最终挂不住地漫淌,而后跌坠的声音。
是情愫积蓄在岁月之中,久不止息,直至发酵迸裂的声音。
阮青浓和许未晚对视着。
短暂的一眼,便确认彼此眼中都烧灼着相似的冲动。
阮青浓倏地抬手,把人往身上带,她迫不及待地仰头吻上。
再不是方才那般浅尝,她吻得急切而用力,像是在索取,又像是在发泄。
许未晚纵容她,配合她的步调,主动侧过头压低身子,双唇纠缠不清,加深着这个吻。
她没有犹疑,没有在意滑落的睡裙吊带,以及右侧半敞的胸乳。
许未晚撑着身子,肩胛微微耸起,另只手覆上阮青浓的身子。
阮青浓很美。
不用细瞧,便能知晓这人有着一副摄魂夺魄,让人恨不得立时调配颜料,就此跪下来挥笔泼色的绝美身躯。
许未晚不禁回忆起前几日的那个背影。那花叶交映,光影重重,那般美景涌入眼中,自那以后,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一幕。
被她惦念已久的艺术品此时就在怀中,她触手可及。
阮青浓敏锐地觉出身上人的变化,她方才真切地感知到许未晚的强势,这叫她失措——事态正在逐渐脱离掌控。
本以为柔弱的高岭之花,此时正压在她身上。
渐染凡尘。
阮青浓不禁抬眸,瞧见少女眉眼净冷,眸间却掩着狂热。
清冷转为炙热,平湖升起暗潮,是只因她而起的疯狂。
没人能拒绝这些。
她不懂许未晚的狂热因何而来,但艺术家都是疯子。
她们爱艺术。
她爱艺术家。
许未晚没有停滞太久,她重新俯身,续上方才的亲吻。
雨声又热烈几度。
阮青浓没有预料到许未晚刚才反制她的举动,没有预料到她与外形不符的力量,此时依旧没有预料到,许未晚一旦进入状态,手上的动作便绝不含糊。
那只手正握着她,隔着一层浴巾,不偏不倚地掐握,陷在腰侧最薄弱的那一处。
吻依旧不停。
那只手开始缓慢地上移,阮青浓顿滞一瞬——
蓦地紧张起来。
躺在许未晚身下,这场性爱还没进入正轨,她就已丢盔弃甲。
许未晚不发一言,举动无一不温柔,但阮青浓就是感知到她的强势。
这是怎样一种……让她脊椎都酥麻的,被狩猎时的本能反应。
阮青浓哼喘了一声。
和以往萍水相逢的床伴们不一样,那些人或莽撞或温存,各种不一,百面千态,就算她是承受的那一方,但她总握有主动权。
她总是强势。
可许未晚,许未晚她……
那只手动得很慢,并没有触及她的胸口,只是上下缓动,甚至没有用上半分力气。
但它就掐握在那里,似是下一秒就会施力紧握,从而把她紧攥在掌心。
阮青浓被悬在半空,不上不下。
许未晚已经撤回了吻,她垂眸敛睫,似是在体会手上的触感。
自后腰升起热潮,湿潮逐渐弥漫。
许未晚那般冷静地说她湿了。阮青浓轻轻吸着气,下腹阵阵发紧、收缩,而后涌出热潮。
她才是湿得离谱。
她太过动情,因为许未晚合乎她的喜好?因为许未晚气质独特?还是因为,许未晚与那个人相像。
阮青浓辨别不清,许未晚也不由她走神,前胸掖入的浴袍边缘被挑开,这层布料在许未晚指下松落。
似是茧蛹剥落,蝉翼张开,她被赤裸地捧出来,暴露在少女的视线下。
雨更大了。
阮青浓瞧不太清许未晚的表情,夜色朦胧,电视荧幕映射出的光幕描摹少女的侧脸,那侧赤裸的肩也被覆上细软流金。
借着这份亮光,阮青浓瞧清了少女眼底眼底的光火。
熟悉的狂热。
阮青浓见过这样的眼神。有这么一类人,面对痴迷的事物时,眼底就会流转出狂热的光彩。
那人也会如此,她会用这样的眼神去欣赏艺术作品,可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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