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泽的鸡肉与结头菜汤端上桌后,长桌坐满六人。凤信坐在双胞胎旁边,靳雨昔坐在她对面,旁边坐着他妹妹,与她妹妹。
喝着热汤,身处在温暖的饭厅,看着冒着热气的砂锅。
「再也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凤信说。「寒流天,吃火锅!」
「听说下礼拜会比现在更冷。整个年假都、呼呵…都湿冷…。」乙穗嘴巴被爆浆的起士球烫到。
「啊,对了,哥你年假有假吗?妈问你要不要回家?大哥初一才有办法回来…,你呢?」一旁的靳夕虹用筷子刺起一个玉米,拿给坐在她对面的小男孩们。
靳雨昔摇头,「年假后我要出差。去东京跟北京一趟。」
收拾完饭厅,靳雨昔找了凤信一起研究他工作上的日文文件。几年前,靳雨昔第一次找她问问题时,虽然凤信觉得这样很怪,心里疑问他日文那么好,为什么还要来问她,但凤信也乐于再多学习一些日文,这么多年下来,也就见怪不怪了,很习惯一起讨论。
当他们在客厅里差不多得到一个结论后,时间已经有点晚了,凤信跟乙穗带着弟弟们回到对门,她们的家。
公寓五楼有两户,两户大门对立而相邻。
凤信背对深棕红色木门,拉开那扇白色铁门,跟妹妹弟弟们回到这间房子,一厅两房一卫浴,一个小厨房与小阳台。屋内一片漆黑,凤信往墙面轻拍,客厅的灯亮起,点亮她们在台北的家。乙穗站在浴室门口跟弟弟们说话。凤信拉上客厅落地窗的长窗帘,回到卧室,看见躺在床边柜上的亮亮东西,那是靳雨昔家的钥匙。他嫌每次都要去给按铃的她开门很麻烦,便给了她一把备用,但好几年下来,她却从来都没有用过。一直搁在那个小陶盘里。她手一松,家里的钥匙落在雨昔的钥匙旁。发出清脆坠落声。
每到年假,她们都会待在台北,而靳雨昔跟靳夕虹会回花莲过年假。不过,有时候,兄妹两人都要工作不会回去,靳夕虹是从事黏土艺术的工作,那个陶盘就是她做的,这间房间原本是她的。而,这间房子也是。
凤信抓住跑出浴室的小男孩们,笑着用大浴巾包住他们,他们不停发抖,套上卫生衣后,又穿上高领毛衣、毛毛裤,帮他们吹头发。
最后一个用完浴室,凤信关上灯,稍稍打开双胞胎的卧室房门,替他们盖被子。回到隔壁房,缩进被窝里,她靠向已经睡着的凤乙穗,拥着妹妹,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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