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的把柄,可他却一脸纯真善良,这到底有何居心?周智材更加防备,深呼吸,「你、你到底要干嘛?」
萧怡孝偏头看她,「蛤?什么?」
「你为什么不讲出来?上次你看到我的健保卡了!你到底想干嘛?有什么意图?」
萧怡孝意会过来之后,哼得呼出一口温柔笑意。周智材更紧绷,皱紧眉头。
「我当然是想维持和平的秩序氛围,而且我想…你有你的苦衷、考量。…所以,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啊。」他直视她的双眼。他调了调肩上的揹包。
周智材愣住。她视线左右飘移,小声的说,「当初的那个时候…我、我不是故意说谎的…。我…。」
「嗯。」萧怡孝瞭然于心地点点头,他温和地说,声音里带着大男孩的笑音。「不要担心。我不会有任何举动。等你想讲了,你再讲。你不想讲就不讲。」
周智材抬头一看,又是他的温暖笑容,眼神真诚。夕阳照进这条巷子里,触碰到他们俩,那黄昏光芒像蛋液一样,流越过他们,一直延伸到巷子另一端尽头,将所有东西都包揽,都染上阳橙与金。暖烘烘的。左边地面上是她与他的影子,两道被拉长的影子几乎相碰在一起,比他们真实的距离还要近。她想起今天他们三人的团名诞生之后,他的表情。
那时周智材看到萧怡孝眼中都是激动,他在报名纸上写下贰铃磁暴,看着那不再空白的团名格,他为之动容。虽然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但却好像是得到一个祝福,他们像是水手,在港边受到亲友的关怀打气,在即将出海的船上挥别,然后就可以转过身毫无畏惧地向前出发了。
几日后,他们像往常一样在某行人徒步区表演,这里算是他们表演空间囊中的其中一处。空中落着几条细雨丝,气球、音响,一旁还有许多各式的表演者们,行人断断续续佇足。
萧怡孝握着麦克风,搭着叶雅的吉他声、跟着丁尼广宏的鼓音,他一面唱着,一面看着行人。
绿灯跟红灯交替着,有几个行人站在他们不远处好一会儿,不近也不远。
一节小音,让萧怡孝分神地看向身边伙伴,而丁尼广宏也是看向弹出那个小音的叶雅。叶雅抬眸看某个方向。萧怡孝与丁尼广宏跟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丁尼广宏马上露出笑容。
那儿,除了那几位已佇足一段时间的行人听眾之外,他们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发一杯杯的咖啡。
蔡子阳秋把他的登山包放在花坛边,现场煮了咖啡,请他们的听眾喝。
几曲表演后,有些观眾靠近了他们一些,且人也多了一些。曲尽,人又散了。
「阳秋哥,你怎么会来?」丁尼广宏不急着收乐器,开心地跳跑着去找蔡子阳秋。
「哼呵呵,要不是我来,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停下来看你们表演啊!」
「呿!怎么可能?是因为我们表演出色好不好!而且,我的老天爷啊,居然会有人敢喝来路不明的咖啡…。」
「咖啡还有,你们要不要喝?」蔡子阳秋转身问另外两人。
结果身后的丁尼广宏抢答。「我要拿铁!」
「不要啊。你不是说这是来路不明的咖啡吗?」
「也给我一杯。」叶雅还揹着吉他,懒懒说了一句,不管有没有人听到。
萧怡孝笑着,一边收东西一边看他们三人。
蔡子阳秋跟他们打闹,回过头问萧怡孝。「sile,还有一杯,你要不要?」
「谢啦。我喝水。」萧怡孝摇头,晃晃手中的矿泉水。
「sile不要。那给我给我。」丁尼广宏乾了手中那杯,又要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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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智材不知道第几次听到清脆金属盒拿起放下的声音,每响一次,她都会自书上抬起头看过去。这一次她忍不住开口。
「…你在吃什么?」
另一头的萧怡孝停下拨弦,看过来,「嗯?喔!我在吃喉糖。…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感冒了,喉咙有点不舒服。」
小藏鲤里的室内,他们俩各据一端,各自做着各自的事。除了一两句的对话,大多时间都是他的吉他声与她的翻书声。有的时候,会有一小段时间只有他们俩个人。
周智材不再说话,看着萧怡孝坐在地上,背靠着墙,怀中抱着白色的吉他。他继续回到练习。他脚边散着歌词乐谱,两盒喉糖。她低下头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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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采儂看见周智材出现在早餐店门口。
「你先去忙。」周智材挥挥手。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等到石采儂忙好一段后,已经是三十分鐘之后了。
「啊,你都吃好了啊?抱歉,今天人有点多。」石采儂看到周智材桌上的空盘空杯。
周智材摇摇头。「你吃过了吗?」
「嗯,刚刚有先吃了三明治。」
石采儂观察周智材,感觉她好像有真正想说的话,但她还没说出来。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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