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凤信越来越明显的不自在,靳父靳母却乐见其成,看出这之中的变化。靳母和蔼地拍拍凤信,「不要紧,时间会说明白。放轻松玩吧!」
在东部玩了几天,返回台北的公寓,到家已经深夜了。
靳雨昔跟凤信一人抱一个睡着的小孩出电梯,靳雨昔接过她的钥匙,开门率先进屋。凤信重新调整怀中的小孩,把渐渐滑下去的浪浪抱好。她才刚调好,靳雨昔就已折回门口,出现把浪浪接抱过去。
凤信怀中突然空荡荡,双臂变得轻松,但她的心却好像被填满。
有他在真好。
某日休假,因为凤乙穗带双胞胎去森林公园上足球课,让凤信与靳雨昔突然变成两人独处。两人最后协议去爬山。他们骑着ubike,来到象山。缓缓爬坡,开始登超陡的阶梯,靳雨昔开始有点喘,让凤信笑出来。
靳雨昔暗暗懊悔,平日就该有运动习惯,现在也不会爬个阶梯就累了。
象山的登山道上人潮有点多,他们靠边一前一后,一阶阶登上第一个观景台。
靳雨昔先走上木头台阶,双臂搭靠在木栏上休息,凤信慢慢走过来。两人因为都走的太快了,很喘。凤信走到靳雨昔身边,笑说。「是多久没有运动啊?好像只有我们在喘耶哈哈。水呢?」
「刚刚应该慢慢爬,我们走太急了。」靳雨昔从背包里拿出矿泉水。凤信伸过手要接,但靳雨昔没有马上给她,他拧开瓶盖后,这才把水给她。
心里有些怦然,凤信转过头喝水,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她远眺眼前辽阔的市容。
「喔!看到我们家了!」她指着101的左边。「在那里。」
「最好是看得到。」靳雨昔笑,指向101。「方向都比错,是那边。我们家在它后方。刚好可以垂直连成一线了。」
她的手与他的手交叉,眼睛忍不住盯着他右手的疤痕,心里隐隐揪紧疼痛。休息好后,他们继续往上登高。
回程照原路回去,上坡变成了下坡,却没有比较轻松。凤信双脚抖到不行,她抓着扶手支撑着。可是下阶梯的有些路段没有扶手可以握。凤信不担心自己,反而掛心走在她后头的靳雨昔。她回过头,伸出手。
「你手痛不痛?」她担忧地看着他。
靳雨昔摇头,但伸出手。他们牵住彼此。
这对话与动作在两秒内完成。
有彼此的照应,在脚抖加上坡陡的步道上,很快便回到入口。
他们直到走回中强公园边缘才松开手,此时路面已经比较平坦。可能是运动的关係,凤信跟靳雨昔脸庞都有点粉红。
=====
盛夏的热气自阳台的纱窗吹入,长条窗帘的下襬轻柔波动。午后日光转移,晒进客厅一角。室内只有呼呼噗噗的风声。客厅里有一台电扇正左右摆头,吹拂着。凤信与弟弟们正在睡午觉,他们乱七八糟或直或横地趴躺在客厅地上。靠近阳台的地方,靳雨昔侧睡在那儿。
原本是来吃西瓜的,最后在酷暑的闷热中变得懒洋洋,开始打盹。然后就变成客厅现在这个样子。
浪浪睡梦中一直改变睡姿,滚了又滚。
靳雨昔途中起床上厕所,迷糊地确认好两个小孩(一个在茶几下,一个在凤信腿边)都在,就继续睡。
不知过了多久,靳雨昔醒来。他惺忪地抬起头找小孩,在看见两个小孩已经醒了,在餐桌边地面各玩各的,安心之后,他转头才发现凤信睡得离他很近。他侧过身细细瞧着她。看着她双眼的睫毛,鼻子,微张开的嘴巴。他幸福地又闭上眼赖床,一会儿后,听着双胞胎的玩耍声,他决定起床了,他往前靠向她,很自然的,甚至连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亲吻了凤信的额头。很快地,靳雨昔撑起上半身,爬起来。但这时,他看见凤信睁开的双眼。
呃?!
两人注视着彼此,靳雨昔注意到凤信的不自然,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他的脸羞赧泛红。
凤信吓了好大一跳,瞌睡虫完全灭绝。
刚刚那个是什么!?他亲了她的额头?!他亲得这么自然,好像是亲了很多次,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凤信心跳极快地想着。但几秒后,才想到最重要的重点不是那个,而是他为什么亲她(额头)?
而靳雨昔一脸『既然被你抓到了,那我也就是坦然承认了』的表情。
妈呀!哗的一声,那层薄纱被吹掉了。凤信终于看见那米白的薄纱后头的东西了。凤信的心噗通噗通地狂跳。她意识到了某个东西、某些变化。
他们两人都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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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他们变得很奇怪!
凤信正发着呆地喝水,她盯着手上杯子的纹路,突然之间呛到。她这才发现她拿到了靳雨昔用的杯子!以往这种普通的小事,现在已经不同,她会脸红。
然后,像往日一样窝在他家沙发上看电视,明明没有什么,却在他洗完澡,踏出浴室时,会有点紧张。
靳雨昔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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