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为这门喜事高兴,你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
凤初炎的语气不重,但说的话和从前彼此间的玩笑不同,这令兰虹月很难受,后者感觉被语末四个字刺到心里,久久回不了话。
不识好歹?兰虹月脑海回荡那四字,从前凤先生也会拿这种话调侃他顽皮、不受教,但从来都伤不到他,因为他觉得凤先生关怀自己,可现在却是要逼他接受这一切不平之事,他望着凤初炎,顿时觉得眼前这个金眸红衣的男人很陌生。
凤初炎也察觉自己的话伤了少年的心,伸手想碰触兰虹月,但他刚抬手,兰虹月就吓得起身退远,并且一脸防备的盯住他,那反应无形中刺激了他,令他极为不快。
「你怎么了?」凤初炎话音依然平静温和,语气却有些冷:「怕我伤了你?」
「先生你毕竟不是明澜谷出身的,不懂我们。不要紧,我、我自己想办法。」
凤初炎低笑:「你能有什么办法?在兰家,你是最不受宠的孩子,在明澜谷,你比那虫族还可怜,谁都当你是残疾,只有我好好待你,让你伤心时能到暉羽轩,事事护着你,从不计较你天生贪玩不羈的性子,或是没大没小的态度,你现在却是这样避我如蛇蝎?」
「我没有当先生是蛇蝎,只是觉得伤心,先生并不……」
「只因我不帮你拒绝兰熙雯的婚事?」
兰虹月低头,咬了咬唇,垂在身侧的手揪着衣摆,无力说:「对不起。我不该勉强先生,只不过先生真的不能和你那位徒弟谈一谈么?」
凤初炎招手让少年坐回来,刻意装作沉闷无奈的样子轻叹:「谈不了,就算都是神,也有位阶高低之分,我那徒弟是天人和龙族公主所生,他上面还有许多手足,他虽是老么,却是最出眾的一个,也理所当然承袭了父母的优势,成为神界目前的主宰者。我虽是他的长辈,也奈何不了他。」
「这么蛮横霸道啊……」兰虹月心想这么不讲理还当什么神啊,不过就是仗着自己强大罢了。他暗自腹诽,又因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而默默焦虑。
凤初炎半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在想,明澜谷还有其他的好姑娘,让我那徒弟娶别家女子?」
兰虹月没发现他神情戏謔,垂头丧气的抓着手指低喃:「确实是有冒出这念头,可如此一来也祸害了别人家。」
「嫁给上神这么不好?」
「先生都说你奈何不了那位神灵,又不能讲理,那么霸道的傢伙,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唉,乾脆逃──」
「别打这种主意比较好。」凤初炎打断他话尾,提醒说:「千万不要得罪上界,因为你不晓得会付出什么代价。」
兰虹月微瞇眼看着凤初炎,想起了一些过往,脱口道:「就像我父母对先生你这样么?」他看凤初炎眼神微变,警觉改口:「我是说,他们对上界的态度一向如此,所以对先生你也是相当客气和顺服的,因此看在先生的面子上才没有再胡乱罚我。」
凤初炎低笑数声:「你是想说,我也仗势欺人吧。」
「先生不一样啊,先生是为了、为了……」兰虹月想着想着,低头喃喃:「为了保护学生才这样的。」
凤初炎看兰虹月的目光变得无比柔和,又隐然透着欲望。起初他并不将兰虹月当作一回事,只是藉着照顾这孩子,让明澜谷所有精怪都认为他温和好相处,而他原先也只是单纯去那里养伤而已,直到后来他算出了兰熙雯是徒弟的福星,于是更加有意的融入那里。
在他教导兰虹月所有知识,引导其修炼的时候,他变得越来越思慕自己真正搁在心中却不能触及的对象,也有点厌倦明澜谷太过安稳和平的日子,于是他回到了天上去。他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人了,然而他也开始做任何事都无法静下心,好像心中有一小块地方落在别处,不经意的会想起时常赖在身边的孩子,兰虹月。
之后他想起兰虹月的次数增多,也始终惦记要让徒弟获取福星,于是他决定要再下界一趟,没想到才分开三年多,兰虹月起了不小的变化,那张相较族人都要平凡的脸长开了,变得俊秀清雅,童年时的灵气依旧,当他见到知雪牵着兰虹月时,心中泛起的醋意很快化作毒液。
「过来。」凤初炎知道自己对这少年动了心,他决定稍微改变计划,让这少年一直陪伴自己。
兰虹月一脸不解:「先生?」他都坐得那么近了,还要过去哪里?他觉得凤先生这趟回来变得着实诡异,言语态度都令他无所适从。
凤初炎不再讲第二遍,一个眨眼就让兰虹月腾空而起,再落到他怀里,他抱着少年打趣道:「你不过来,只好我亲自来了。」
「这是做什么?」兰虹月看凤初炎低头凑近眼前,吓得两手抵住其肩头,侧首闪躲、挣扎:「不要这样,我都说了不要戏弄我!」
「虹月,听话。」凤初炎像在驯服不听话的野兽,温和安抚却不见成效后,就掐住兰虹月的肩颈注入一道真气,兰虹月惊呼一声后当即瘫在他臂怀里,他轻捏兰虹月的鼻子笑说:「怎么怕成这样?我一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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