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受这件事,茫然站在原地,兰熙雯则是掉着眼泪疑惑追问:「怎么回事?娘亲,竹秋、竹秋不是一直都很好的么?她是伤了还是病了?太突然了……」
兰虹月听到秋丽雨说的了,但他认为不可能有这种事,前几天竹秋还在叮嘱他外出小心,还给了他竹酿酒,又做了件短掛给他换穿,还替他绣了笛子的布套,而且竹秋修炼从不躁进,所以不会轻易走火入魔的。
「你骗我。」兰虹月下了结论,反驳道:「竹秋好端端的,不可能死了,肯定发生过什么事,你们把她赶走了是不是?」
秋丽雨端起茶喝了一口说:「信不信随你。」
兰弘万急于打发这个麻烦的大儿子,摆手说:「原是怕你听了难受才没讲的,你倒好,自己跑来闹,若是不信你母亲的话,大可以去禁地那一带的溪谷,看了你就明白我们没撒谎了。那个竹秋也不知是练了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你走后不久就忽然发狂,堕落成妖魔在镇上大闹,大家为了镇妖也都有死伤,我们家为此也赔了不少上好的法器、丹药出去,这才平息一场风波。」
兰虹月闻言大感荒谬,失笑说:「父亲说的就更不可能了,竹秋绝对不会练什么邪术的,也不可能堕落为妖魔。」
阿留忍着痛喊:「那日竹秋发狂的样子,镇上的大家都瞧见的,不信去问常家啊,还是蒲家的都行,他们都见到了。竹秋就是妖魔!还不知潜入我们这里多久了呢,幸好她自己走火入魔先发作了。」
「我不信!」兰虹月吼阿留,又要一脚踹她,但这次他刚抬脚就被无形一道力量掀翻,摔在地上,兰弘万难得亲自出手教训他,他心中本能有些怯,可一想到竹秋他又气愤得立刻爬起来和父亲对峙。
兰弘万指着大门的方向说:「出去,自己看。那日我们镇上大伙好不容易将她击毙,牠就死在禁区那一带,她浑身血肉都是剧毒,搞得那附近寸草不生,还差点污了灵泉,幸好常家的老者和我们兰家合力将其封住。」
兰虹月狼狈抹了把脸,二话不说衝出家门,只听到兰熙雯和凤初炎在后头喊他,但他一心只想快点找到竹秋,没多久他来到禁地附近的溪谷,本来比他还高许多的野草和树丛、林木全都没了,岸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坑洞,岩石也都有许多坑洞,像是被毒侵蚀过,草木则像是被焚烧成灰,风中飘着烧焦味。
他在岸上边走边观察,有几处坑洞里还微微的冒出白烟,地上有不少被燻死或毒死的虫鼠小蛇,到处都像是被焚烧或是被毒液污染过,可是找不到竹秋的尸首。斗法痕跡也有不少,兰虹月找了整个下午,最后上了一处陡坡俯瞰有没有找漏的地方,发现下面烧没了的荒野林地呈现的样子像是一个阵法,他伸指点了点几处冒毒烟的位置,在他记忆里这几处的分佈似曾相识。
这禁地内有稀罕的灵植、灵矿,又有灵泉,地底深处据说还有地底冒出来的奇火,仔细想来可以说是集结了诸多属性,能佈下不少特殊的阵法。
兰虹月也曾向凤初炎学过一些阵术,但只懂毛皮,眼下这个若真是佈阵后的残跡,会是什么阵?他很快想起了之前在无念河那里见识过的造神阵,过去他不曾听过这个,但他记得凤初炎提过,若有适合的活物触发造神阵就会变化,还有两头龙相杀的事。
「莫非竹秋也触发了造神阵?可是会使她发狂的阵法,又是造哪门子的神?」兰虹月认为竹秋极有可能是成了这乱七八糟阵法的牺牲者了,而且全镇合力勦杀竹秋,导致她尸骨无存,想到有这可能,他就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对着眼下一片狼藉的溪谷发愣。
他吸了吸鼻子,慢慢皱起脸,抱头弯曲身子,无声的哭出来。
「虹月。」凤初炎不知何时找了过来,兰虹月跪地没理他,他又唤:「虹月,先跟我回暉羽轩吧,你得静一静,我不会吵你的。」
「不要……我还没找到……还没找到竹秋。」
凤初炎叹气说:「她中了上阶的雷火术,尸骨无存了。」
兰虹月静默半晌问:「明澜谷皆惧雷火法术,谁施展的雷火术?」
「是神使,他们到兰家报喜时碰上这事,就……」
「既是神使,为何不救她,而是要杀她?救不了么?」
「触发造神阵者,没有办法再重新来过。她成神失败,堕为妖魔,不杀也只会成为魔神。」
兰虹月抬头想了想,起身转向凤初炎问:「是谁在明澜谷这里设的造神阵?这种阵法是做什么用的?单纯是造神?」
凤初炎点头:「只是为了造神。」
「谁做的?」
「也只有神界能施展这样的阵法了。」
兰虹月痛苦的闭紧眼长叹一声,问:「神界那么多神灵,为何还要造神?」
「这个……」
「该不会就像人间一样,虽然很多人了,但还是需要繁衍子嗣,像那些精怪一样,虽然很多精怪了,可是还得再繁衍更多同族,为了扩大势力?到底是谁,神界的谁?为什么?」兰虹月走过去抓住凤初炎的双臂,眼冒血丝追问:「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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