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不耐烦的瞇起眼说:「我是神界的帝君。」
玠灵凌知道宸煌的脾气不好,绝对不可再多喊一声小弟或攀关係,趁着宸煌还有耐心,她急忙溜走了。
宸煌转身很自然搂住兰虹月的腰说:「走了,回房疗伤。」
兰虹月轻推他,指着白牛那儿提醒道:「慢着,常泽她晕倒了。」
宸煌朝白牛说:「带她去找其他仙侍治伤。」
那白牛叫一声回应,带常泽缓缓飞远,宸煌再次环住兰虹月的腰说:「这下安心了?跟我走。」
兰虹月一放松下来就感觉后背热辣刺疼,难受得很,宸煌个子高大,又一臂环着他,他乐得偷懒倚在对方身上休息,很快就返回新房,宸煌让他去把衣服脱了,他走没几步就疼得不想动,咬牙憋着不吭声。
忽然间他感觉身子轻飘飘的,是宸煌用仙法把他挪到床边,他道了句多谢,逕自脱下衣服准备上药,脱到剩条里裤时,拿着背后烧穿一个大洞的里衣可惜道:「这是竹秋做给我的,烧坏了。」
宸煌说:「坐去床里吧。」
兰虹月边爬上床边抱怨:「你刚刚怎么不乾脆把她那手冻坏算了,讨厌死了。」
「乾脆把她冻成雕像?」
「好啊。」
宸煌轻哼一声,解释:「放她走也是为你好,好歹她也是龙族,又是火属,你一个花草精怪得罪她没好处。」
兰虹月当宸煌的面翻了一个大白眼,反驳说:「难道她还会因为感谢你饶命而在下次不为难我?你太天真了吧。」
宸煌变出一綑纱布和一盒药,闻言抬头看他赞同道:「说得也是。斩草要除根,那杀了她以后也把我其他哥哥姐姐都解决了。」
「……也不用闹这么大。」兰虹月扯了扯嘴角,有点分不应这傢伙是不是在说笑。
「转身。」
兰虹月拒绝:「我不想动,好痛。你自己坐去我身后啦。」说完他就被宸煌用法术转向,他失笑道:「仙术高强,真了不起啊。不过你怎么帮我治伤?龙属火不是?」
「我属冰。」宸煌以为会听到对方一声讚叹,没想到兰虹月说:「怪不得……」
宸煌打开药盒问:「怪不得如何?」
「怪不得你性情也冷淡。」
「嗯。」
兰虹月没等到对方反驳,浅笑道:「不过冷淡也不是不好,你这样或许恰到好处吧。你是天生冷淡还是后天?我猜猜,是天生冷淡的话,那对我应该也一样,方才也可能就见死不救,先前在佶良城外也就不救我了吧,那应该是后天冷淡?或是先天偏冷淡,加上后天影响就更冷淡了?」
「聒噪。」宸煌带着笑意嫌他,却又问:「后天又是怎样的说法?」
「后天影响就是身边太多烦心的人与事啦,不想管啦,渐渐就冷淡了。我觉得你母亲和手足对你并无什么温情,还有可能不太喜欢你,导致你后天越来越冷淡。」
宸煌揩了些药油轻轻涂到兰虹月灼伤的后背,兰虹月意外的很能忍耐,一声呻吟都没哼出来,他忍不住稍微加重力道推抹药膏,才听到兰虹月的呼吸重了些,还有压抑过头才稍微哼出的细微声音。
那带着鼻音的低弱呻吟,莫名教人心痒,宸煌盯着眼前泛红的背脊,指腹徐缓推上对方的蝴蝶骨,他根本不必费劲就能把一双微突的骨头捏碎,但正因为眼前的少年脆弱无比,他在想摧毁一切的衝动下又变得心软,动作再次变得小心翼翼。
兰虹月额头、鼻下都是细汗,他只当宸煌很少做这些事,所以手法生疏粗笨,但这药也涂得太久了,他忍不住催促:「你涂好药了?怎么……那么久啊?我的背又不是整片都伤了。」
「不是整个背都伤了,但是患部也不小,得仔细处理。上好药再晾一会儿,晚点就趴着歇息吧。」
「喔。」
宸煌看着少年渐渐浮起水泡的患部,听少年问:「你是老么,只有哥哥姐姐?」
「嗯。」
「那看来天后是为了弄个神界支柱才生你的。」
「是。」
「我讲出来这事实,你不气恼?也对,你先天跟后天都冷淡。要是你先天不冷淡,多少还会顾及手足,可能就会像你三姐一样想教训我了。」
「兰虹月,你是家中长子,天生反骨,却又想被重视、认同,一直以来压抑本性,在父母亲面前扮成一个好大哥,可惜父母亲却认为那是理所应当的事,不曾对你特别关怀,因此你转而向竹秋、凤初炎寻求认同,对么?」
兰虹月冷着脸听完这些,闭眼吁了口气说:「你是报復我刚才说的那些吧?不过不公平,你随意都能看到我的过往,我可是一猜就猜中你的。」
「你是怎么猜中的?」
「看天后的态度就知道啦。」兰虹月背对着宸煌,不自觉露出同情的目光说:「如果天后是真的关爱你,又怎么会放任你那些手足对我失礼。可见你们就处得不怎么样。你我都差不多,不管是长子还是老么,生来就不被爱,也不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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