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快点把寒绝打发走,于是朝寒绝喊话道:「你不就是想找我决斗么?这就找个地点来决斗吧。」
寒绝斜瞥一眼原若雩,冷淡拒绝道:「我不要。」
「什……」原若雩没想到这个剑痴会放过这种大好的机会,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寒绝看了眼木风,回应原若雩说:「我认为木风讲得有道理,执着一时的成败太过肤浅了。我不要赢你一时,再说,现在你是这世界最强的,可是还有天外天,也许到了其他世界你什么也不是。所以我特地来和木风聊,他虽是小孩,但不像我们这种老傢伙受限于过往经歷的影响,他有我们没有的智慧。」
木风赧顏:「唉呀,寒绝大哥你把我夸得太好了啦。」
寒绝真诚道:「我没有夸你,这是事实。」
原若雩看到木风对寒绝笑得那么可爱好看,那两人一拍即合的样子,他从没感受过这种醋意翻涌的滋味,呛得他连连深呼吸,压着嗓音咬牙低语:「你自己老,不要拖我下水。」
木风提议道:「那我们去小湖边的草地聊吧?那里有断木可以坐着聊,入春以后的风也很舒服。」
寒绝欣然答应:「好,走吧。」
木风跑在前头带路,寒绝尾随其后,木风跑了一小段路后,回头看原若雩仍在原地远远望着他,眼神有些可怜哀怨,像是被扔下的小狗小猫,但仔细一看又好像是他的错觉,他招手喊:「若雩,你不一起来么?」
原若雩想赌气拒绝,但又不放心让木风一个人面对寒绝,于是默默跟上他们俩。木风喜欢带朋友到湖边草地玩,原若雩一想到自己对木风而言也只是个「朋友」,心中又生出更多杂念,但他知道这只会吓到木风,所以他选择隐藏好这些心思。
木风回去就把交到新朋友的事和师父、哥哥讲,他们都很替他高兴,隔天寒绝又来找他聊天,几乎是同时间,原若雩也出现了。一连几日他们三人都在湖边,多半是木风说话,寒绝不仅认真聆听、询问,还带了小册子抄笔记。原若雩偶尔忍不住也会插话聊些剑术的事,但是说完又逕自吃闷醋,坐在一旁守着木风也没事做,乾脆带了把古琴在附近弹奏。
木风跟寒绝也会一起打坐冥想,寒绝跟他说:「等你长出右手,到时候我教你剑法。」
原若雩一听就说:「不劳烦你,木风要是想学,我也能教他,现在还能教他怎么吐吶、怎么修炼仙术。」
寒绝盯着原若雩挑衅的眼神说:「虽然你总是打赢我,但那是仗着你天生神族的力量,我自有一套特殊的剑术和心法,而且我和木风聊得来。」
原若雩勾起一边的嘴角冷笑:「那也得木风感兴趣、想学才行,他和我更聊得来,我和他先相识,还是他最喜欢的朋友。不只剑法、仙术,丹药、音律、世间的事物,他想学的我都教他。」
寒绝微微瞇眼盯着原若雩,以往他们「切磋」剑术时,原若雩仗着天赋和天生的力量总会有些敷衍,不像他全心投入,是以他现在看原若雩为了木风这么在意的态度,感到特别有意思,不知不觉与之较劲,驀然回神才发现最强大的傢伙果然是木风,毕竟无欲则刚,木风对谁都没有任何意图。
想通这些,寒绝露出一抹浅笑,看得原若雩不明所以的问:「你这么笑是什么意思?」
寒绝耸肩:「没什么,木风高兴就好。身为他的朋友,我对他别无所求,相处愉快就行。」
「这是自然。」原若雩虽然嘴上附和,却隐约觉得寒绝意有所指。
木风看他们两个聊没几句就开始针锋相对,尷尬缓颊:「是啊、是啊,朋友嘛,一起学习虽好,但一起间聊一起玩更好,修炼的事有师父教我,你们不必太操心啦。」
又是和谐的一天即将过去,木风吃晚饭时话变少,还叹气。沐祺和师父对看一眼,沐祺开口关心道:「木风,你是不是有心事?怎么边吃饭边叹气?」
木风訕訕然笑说:「唉,对不起,害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就是有些感慨。」
李锦寿笑问:「你小小年纪,经歷了何事?又有何感慨啊?」
木风说:「朋友之间,原来也会争风吃醋的么?」
李锦寿又和沐祺对望,双双笑出来,他们看到木风抿嘴不语又赶紧收歛笑意。李锦寿说:「我们不是在嘲笑你,而是觉得你讲的没错,朋友间的确会这样,尤其是三人为伍的时候。」
木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那我设法让他们两个少碰面吧。」
沐祺看弟弟已有打算,欣慰道:「我们木风也长大,懂得处理这种人情世故了啊。」
木风羞赧笑了下:「唉呀,等立春那会儿我就满十岁啦,长大总要懂事的嘛。」
朋友间吃醋的事情让木风有些困扰,但也意外获得了解决,木风原本还在伤脑筋,该找什么理由错开寒绝跟原若雩两人碰面的时候,就在下一回三人聚在梅丘某座小湖边时,寒绝提出想下界游歷的事。
木风对此毫无所知,只是茫然看着寒绝,寒绝又讲了一遍:「我打算下界游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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