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对我都好,本以为将来能安生度日,没想到几年后出现了古妖魔肆虐,还引发好几场妖兽的兽潮,修真界大乱,我们绿莲宗也难逃此劫……」
乔孟冉被修真界某大门派的少主发现尚存一息,用了灵药救活,但是该门派规矩繁多又相当严格,非弟子不得留驻在门派境内,乔孟冉为了能留下来,又听说过一些修真界传闻,便谎称自己是祥兽族。于是该门派以保护祥兽族为由,允许乔孟冉待在那少主身边。
木风听他讲到这里就陷入沉默,也不好意思多问什么,正想叫原若雩跟寒绝一起出去,让乔孟冉独自静一静,就听乔孟冉接着讲:「我并不想冒用祥兽族的身份,但一无所有的我感到非常徬徨无助,若是离开他,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正因为我变得脆弱,不堪打击,才干了这么多蠢事。
那时少主屡屡向我示好,我也接受了,其他人知情也没有阻拦,似乎是不反对两个男子在一起。倘若是在人间,在我的母国,这种事是绝对不可以的,不过到了修真界便也不必守那些人间世俗的规矩,所以我又开始对将来的日子怀抱期望,但心中也一直不安,常常想着该在怎样的时机向少主坦言我并非祥兽族的事。
直到他骗我服下生子药……呵,是啊,曾经让修真界为之疯狂的祥兽族,多少门派以保护他们为名义将其软禁、豢养起来,我这个冒牌的也不可能逃过这种事吧。这或许就是我撒谎的报应,我后悔了,但还是不想死,所以假意和他们虚与委蛇,偷走法宝逃到人间来。」
木风问:「他们发现你不是祥兽了?」
乔孟冉看他一眼,带着轻叹回答道:「我说了,信不信由他们。反正被他们捉回去的话,我是註定会生不如死的。但他们怎么没想过像我这样惨的经歷,怎么会是祥兽呢?」
木风想起以前常被朋友们开玩笑说的话,脱口回应:「祥兽是给身边人带来福气幸运,又不是自己有福气跟幸运的吧?」
乔孟冉没想到木风会说这种话,意外失笑。他说:「但是,也是我先骗了他,他误以为我是祥兽才骗我服生子药,也算扯平了吧……」
木风皱眉:「话可不能这么讲,你骗他又不是想谋财害命,只是想留在他那儿,他骗你可是会要了你的性命啊。不过这里有神仙佈下的阵法,谁都无法轻易进来,你不必担心,想在这里久住也没关係的。」
乔孟冉神情复杂道:「是真的神仙佈的阵法?想来恩公们也都不是泛泛之辈,方才醒来一见到你们诸位,我就在想这几位看来不像凡人,又和一般修士不一样。想来应该都是什么隐世不出的大能,大概只有郁春姑娘像是凡人吧?」
木风挑眉回应:「你猜得没错,郁春是凡人。」他知道乔孟冉误会他们是神仙收的弟子了,也不打算多作解释。
乔孟冉神情微赧:「毕竟也在修真界待过数年,多少看得出不太一样,修真界不乏相貌出色的人,却也没见过如你们几位这般好看又气宇不凡的……唉,虽然终究还是被他骗了。」这话里的「他」指的便是那位大门派的少主了。
原若雩走到木风身后说:「乔三郎这两日服了张神医的药打胎,之后就安心在这里休养吧。」
寒绝接话道:「等养好身子再帮忙下地干活。」
木风笑出声,对乔孟冉说:「寒绝说话就是这么直来直往,你习惯就好。他啊,心地很好的,郁春妹妹也是他救回来的。」
乔孟冉说:「这次我真是遇上几位贵人了。相救之恩,感激不尽。」说着他在床里跪着朝木风几个拜了又拜。
木风劝道:「不必如此,你、你有孕在身,还是不要这么激动比较好。」
乔孟冉正欲开口,忽觉一阵反胃,连忙摀嘴乾呕,又不敢弄污人家的地方,憋得眼角出泪。木风递帕子给乔孟冉,乔孟冉涨红了脸说:「多谢。说来也是矛盾,以男子之身有孕,确实是羞耻,但也想起母亲当初怀胎的辛苦和危险。不过我是个自私的人,何况孩子未出世,我不想让孩子一来到世间就吃苦,我也是受骗才受孕的,我……实在不想……」
木风拍拍乔孟冉的肩膀安慰道:「虽然难以体会,但我多少能想像你心里的苦。你不必太过为难自己,胎儿没出世以前,不过就是团肉罢了。」
乔孟冉不自觉摸着隆起的孕肚低喃:「可我感觉得到胎动……我这样是不是太狠心了?」
木风叹道:「你自己也清楚孩子出世要吃苦的,倒不如别生下来。再说,这团肉会动是会动,可它还没有魂魄,要有神魂意识还得等到出世以后。你肚子里的就只是团会动的肉,若它在你腹中已有神识,那就不是寻常的凡胎了。不过这么一想也是可怕啊。」
乔孟冉听了尷尬附和:「确实是这样。我一个凡人,那傢伙也是人,总不会生出什么怪胎吧。」
「没错、没错,何况张神医也是这么认为,不然不会贸然帮你打胎。况且这种情况自然还是得优先保住大人。」木风怕乔孟冉继续乱想,起身拉着原若雩的手说:「乔三郎安心歇着,我们去帮郁春准备饭菜,寒绝,你要不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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