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兴起才戏弄你,也许渐渐的就不会记得我们的事了。」
木风知道兄长说的「那位」指的是天尊,他认为兄长说得有道理,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所以也不太担心,何况我们到神界以后,除非是师父带着我们兄弟去天宫赴宴或是送谢礼过去,不然那位也不太在意我们兄弟俩。其实他把我们带上来,无非是不希望下界闹得太乱,顺便给虹仙君弄个招福的摆设吧?」
原若雩站在木风身后,闻言有些尷尬的清嗓解释:「我知道兄长有此意图,不过我从没把木风当作是物品摆设。」
木风笑呵呵安抚他说:「我跟哥哥都知道啦。」
在一旁煮茶,静静聆听他们间聊的李锦寿一面斟茶说道:「就算未必被那位惦记,不过,木风也要回避才行。毕竟如今的你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木风接过师父那盏茶,带着轻松的笑意说:「知道啦。多谢师父提醒。」
李锦寿看小徒弟的笑顏仍有些不放心,于是又看向其身后的虹仙君说:「我这个小徒儿,就有劳虹仙君看顾了。」
原若雩慎重答应:「我会倾尽一切守护木风。」
沐祺看木风的目光飘忽,彷彿心不在焉的样子,明白这是弟弟害羞时会有的其中一种反应,而原若雩似乎也熟知木风这一面,默默抓着木风的肩膀轻揉了下,看着他俩这般相知相守,心中也默默觉得宽慰。
木风搁下喝空的茶盏说:「别提那位啦,师父,哥哥,你们有空也下界来找我们玩嘛。寒绝帮郁春养了一窝兔子,很可爱的,还有驴子、马,若雩说要帮我挖个水塘,在水上架一座鞦韆,我们那儿会越来越好玩。先前也跟其他朋友聊过,孔秀皓他们都说要来玩呢。」
李锦寿听了只是微笑,沐祺捏了下弟弟的鼻子说:「你啊,真是孩子气。行啊,但要再过阵子才行,最近师父翻出了好几件需要修补的法宝,得到比较远的神山找工匠,办完这事就去你们那儿。」
木风开心不已,转头拉着原若雩的袖子说:「你听到啦,我们再多盖间屋子吧,给亲友住的。」
原若雩笑回:「你乾脆开客栈好了,把那九界朋友全邀来。」
「哦,好主意。」木风也只是说笑,没打算做亲友们的生意,一来他不好意思做这种事,二来也不想扰乱寒绝他们的清修之地。
几日后张朔萍来梅丘拜访木风他们,为的是告知他们先前调查生子药的事。修真界之中,修为越高者越难有子嗣,因为修仙是逆天而为,想精进修为就得在某一方面有所牺牲,然而有位医修用上古遗留的神鼎做出生子药,将第一批製出的药送给某几大门派的修士,一来是想卖人情,二来是藉机试药。
张朔萍讲到这里冷笑了下:「好在生子药对他们而言也不是很好炼製的东西,而且我已经对那位医修降下惩罚,很快他就会遭报应了。」
张朔萍性情直爽,讲完这些也没有留下来间聊,喝完一杯茶就走了。
木风听完这些事的反应很淡,既没有感到痛快,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原若雩陪他在梅丘晃了一天,回屋后拉着他的双手关心道:「木风,你在想什么?张朔萍走后你就变得寡言沉默了,能告诉我么?」
木风抬头望着原若雩的紫眸,不带任何情绪波荡的问:「只要是神明施予的,不管怎样都是应得的报应?张神医说,她给那位医修降下报应了。」
「你不认同她的作为?还是不理解她的说法?」
「都不是,我也觉得那位医修活该。我知道张朔萍言行直爽,不过她行医看诊绝不轻率,对自己和弟子都很严格。但是,不是所有神仙都像她那样吧?神犯错的话,神为恶的话,其他眾生又该怎么办?」
木风看原若雩一时也答不上话,垂眼苦笑道:「就当是我没事找事,庸人自扰吧。不过,妙奢天没有了,如果我是神,我一定让那些修真界有参与此事的人都不幸。凭什么我和哥哥这么不幸,还要为他们带来福气跟幸运啊……我心里一直都恨,但最恨自己的弱小。要不是因为遇见你,我也只会一直想着怎么保全哥哥,然后对那些修士报仇。」
「木风……」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哥哥跟师父都很好,你跟我,寒绝、郁春,还有其他朋友们都很好,我越来越捨不得你们,只要想起你们,我心里就开心。乔孟冉说他要活着,记得那些亲友、同门,我也想这样,虽然想起来也会悲伤,可是因为和你们在一起,我已经不会只是想起失去他们的伤痛,也会想起以前快乐的时候,和爹娘、邻居一起相处时开心的日子。」
木风垂首,反握住原若雩那双比自己还要宽大的手,他涩然微笑道:「我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想怎样,只是想要现在的好日子越久越好。只不过,今天张朔萍说着报应一词,让我忽然很不安。」
原若雩隐约知道木风的不安是源于他的兄长,因为他也一样,但重活一次,许多事都有了变化,说不定原若歆也不会再伤害他在乎的人?他并不是害怕和兄长决裂相杀,而是不想破坏此时和乐的生活,他想和木风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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