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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捌(4 / 5)

道理,他轻吁一口气,替少年解穴后说:「罢了,在下只是以防万一才再三确认,你莫要见怪。这一带有官兵加强巡逻,我朋友也加派不少人手,花成欢一时半会儿还逃不出城,况且他中了我的毒针,那毒不好解。」

岑凛听他不像是要继续为难自己,也松了口气:「既然解开误会,劳烦大侠送我回翠樾馆吧?我没来过这花街,不敢一个人回去。」

假新娘应了声说:「等我卸了易容和这身装扮再送你回去,请小兄弟稍候。」

「叫我阿凛就好了。我不是小兄弟,我今年都十九了。」

假新娘脱下喜袍的动作顿了下,拿馀光瞄了眼娇小的少年,又自觉失礼的收回目光。

岑凛却看懂假新娘的停顿是何意,不悦道:「你是觉得我不像十九岁?我虽然不高大,可也不是矮子。再说了,你自己也没有多高,跟我差不多嘛。」

假新娘脱了喜服后,从怀里摸出一套轻便的衣服换穿,他的身形也在此间变得越发高大挺拔,浑身骨骼隐约发出细响,看得岑凛瞠目结舌。

须臾后假新娘已经换好一身轻便劲装,又摸出随身的药水涂抹到脸上,然后拿手帕擦抹。旁观的岑凛深吸一口气问:「你怎么、怎么忽然就长高啦?仙术?」

假新娘道:「只是缩骨功罢了。」

「缩骨功?」岑凛没想到还有这等功夫,看着眼前高大男子忽然有点羡慕跟妒嫉。

「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客气了吧,大侠。你扮作新娘子捉贼人,新娘子没事吧?」

「无碍。」

岑凛看那人用药水把鬓边、额际都仔细涂抹过一遍,又拿帕子稍微敷了会儿,很快就卸下了易容的假人皮,都黏了假人皮还要在皮上面化那么吓人的妆,简直多此一举,他为此感到好笑,却在看清对方模样后彻底愣住。

那人不仅高大挺拔,还生得俊逸出尘,不笑时宛如诗画,唇含笑意时又让人觉得耀眼眩目,好像满天的日月星辰也比不上。岑凛以为世上最好看的人就是自家舅舅,但他还真没见过有人这么好看的,当然仅是皮相也不足以迷惑他,真正令他望之出神的原因,是因为此人总在他的梦中出现。

那些梦境中的经歷都像烟火炸开,一朵朵往岑凛心头轰炸,迷乱了他的感识,脑袋一阵晕眩,他听见自己的心怦怦跳动,许是一时忘了呼吸,心神又过于激荡,他往一旁踉蹌,双手没能扶到任何东西,眼看就要摔了,还好对方及时过来搀扶他。

「没事吧?你怎么了?」假新娘问话当下也执起少年的手腕一探,疑惑低吟:「你的心脉……」

岑凛驀地抽手站好,尷尬赧笑道:「我没事,只是方才受到惊吓而已。你、冒昧请教大侠如何称呼?」

「我叫江槐琭。你方才说,你叫云凛?」

「是。」岑凛心虚低头,他不是头一回报假名字,只有这次心里感到难受。他想起了什么,抬头望着男子确认道:「你是江槐琭?就是那位武功天下第一的萧秉星唯一亲传的弟子,江槐琭?」

青年男子扬起一抹极好看的笑痕回应:「正是在下。」

岑凛万万没想到自己寻找多年的梦中人会是这样厉害的人物,也想起自己正扮演作云熠忻的随从,他连忙拱手一拜:「云凛见过江大侠。小的武艺不精,没能帮上大侠的忙,实在惭愧。」

「此事怎能怪你,你是无辜受我牵连而已。再说我朋友也不是泛泛之辈,兴许已经拦到了那贼人。」

江槐琭瞧这少年临时被自己挟带出来,虽然身上衣着单薄,却都是价值不匪的布料,脚上还套着寻常百姓穿不起的罗袜,可见不是什么小廝这么简单,难道江湖传闻云熠忻有个特别疼爱的小廝就是这少年?想到这里他莫名心情不悦,面上不动声色的探问:「阿凛,你一直都待在云熠忻身边做事?」

岑凛点头说:「对,阿凛命苦,家人待我不好,我逃家后就一直跟着主人。江大侠想问什么?」

「没什么,我这就送你回去吧。你会对云熠忻提起此事?」

「江大侠要是不希望我说,那我就不说吧,反正也没惊扰我家主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江槐琭问:「在下自然是这么希望的,只怕万一你家主人有所察觉,会连累你挨罚。」

「不会的,主人才不会为了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罚我。」岑凛自觉失言,连忙解释:「大侠可能觉得我没大没小,其实是因为我自小就由主人教养长大,情同父子兄弟,何况此事对我家主人没有什么影响,所以小的才擅自作主。要是让主人知道我深宵遭遇此事,说不定会害他担心,那也不好啊。」

江槐琭只是略微古怪的看了眼少年,点头答应:「好吧,今夜就当没发生过此事。我送你回去。」

岑凛眼看江槐琭又要把自己往肩上扛,连忙后退两步说:「别再这么扛着我了。」

江槐琭大方展臂:「我不累,过来吧。」

岑凛一脸为难解释道:「不是,你这么扛着我,顶得我五脏六腑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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