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分男女都不禁看向了他俩。前者正是岑凛惦念了一晚上的江槐琭,另一位则是雷巖,他们在官府也是消息灵通,故意让人放云熠忻和岑凛去「探监」,得了风声就过来找人了。
岑凛见到江槐琭,一双黑润的眼眸比平常都灿亮,可他一想到对方说不定已经猜出自己的身份,就又慌慌张张躲到云熠忻身后。云熠忻一眼认出雷巖,也猜到另一位是江槐琭,小声问外甥说:「舅舅在,你躲什么?」
「就想躲一躲啊。」岑凛紧张得手心冒汗,贴在云熠忻身后说:「还好舅舅你也很高大呢。」
「呵呵。」云熠忻冷笑,外甥话中的「也」字真是多馀了。等那二人走近,他心情就更不好了,因为他好像只比外甥高。他一直听外甥说梦中人很高大,但他没想到江槐琭会这么高大,还有雷巖也比他高,虽然只差那么一点点。
雷巖收起平日肃杀威严的气势,朝云熠忻拱手行了一礼:「在下雷巖,先前在相府婚宴上见过云公子。」
云熠忻也回礼应道:「云熠忻见过雷将军。将军也是来进香参拜?」
雷巖并不戳破他们贿赂衙差、狱卒等人的事,而是浅浅一笑说:「不,我是听说云公子来过官府,特意来找你的。」
云熠忻挑眉:「找我?」
雷巖点头:「对,久仰云公子大名,想与你结识。」
岑凛心中暗道:「舅舅说我们高攀不上人家,人家今日不是来低就我们了?」
云熠忻呵呵低笑两声,反问:「你不问我去官府做什么?」
雷巖给了台阶说:「不是去找朋友的?」
云熠忻笑得眉眼弯弯,一副无害的模样:「猜得没错。我云某是很好相处的,所以朋友也多。」
岑凛心想:「舅舅,这种话不要自己讲吧?」
雷巖问:「你身后的少年是随从?我印象在婚宴那日也见过。」
「是我的随从不错,也是我的外甥,他年纪轻,我带着他到处见见世面,也学些人情世故。」云熠忻瞄了眼雷巖身旁的男子说:「将军身边这位是?」
雷巖介绍道:「是我爹的大师兄唯一收的弟子。」
「在下江槐琭。不知这位郎君怎么称呼?」江槐琭问的是云熠忻身后的少年。从方才开始他就一直关注着「云凛」。其实方才大老远他就看到少年匆忙躲到云熠忻背后,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就像小兔子在野外遇上天敌,一想到自己好像被当作毒蛇猛兽,他心里就有些闷。
「原来是江大侠,久仰。」云熠忻让开来叫外甥露脸,一手轻拍少年肩膀说:「人家哥哥问你呢,自己回答。」
岑凛脑子一片混乱,低头垂眸道:「我、舅舅都叫我阿凛。」
少年声音微弱,耳朵都红透了。云熠忻从没见过外甥这模样,意外之馀也暗自好笑:「这小子羞成这样,还大放厥词说要追求江槐琭啊。」
雷巖感觉气氛微妙,于是提议找地方坐下来聊,四人就去了附近的茶楼要了间楼上的厢房,厢房一侧拉起帘子开大窗就能听见底下有人在台上唱戏或说书的表演。岑凛上楼前就叫了几样茶食,雷巖也要了一壶好茶,四人入座后皆客气微笑,垂首品茗。
窗外传来唱戏的声音,但他们谁也没心情听戏。云熠忻吃完一小口酥饼,喝了一口茶就率先开口:「没想到名震四海的雷将军会来找我结交,还带着江大侠一起来,云某实在是荣幸。」
雷巖就坐在云熠忻对面,他笑意盈盈看着人说:「我才是,一直听闻琳霄天闕的主人才貌双全,此次上京终于能见到本尊。那日在婚宴上初见云公子,还以为是天人下凡,令在下大感惊艳,这才带了江老弟一块儿来找你们,也是在下唐突了,竟两手空空就找来。」
云熠忻呵呵笑:「将军不必客气。」
雷巖说:「我在家中排行第五,叫我雷五就好。」
云熠忻问:「不知您今年贵庚?」
雷巖答:「三十一。」
「这么巧?我也三十一,我是七月生的。」云熠忻一脸认真聊道。
「我是五月,虚长你两个月。你喊我雷五或阿巖都行。」
云熠忻灿笑,又看向一旁江槐琭问:「江大侠呢?」
江槐琭很自然的扫了眼对面的少年,答道:「今年生辰就满二十七。」
云熠忻紧接着追问:「原来是江老弟,可有婚配或是心上人?」
江槐琭被云熠忻这气势搞得有些懵:「没有。」
云熠忻拍拍岑凛肩膀说:「好巧,我的好外甥今年十九,也没有婚配。」
岑凛尷尬得什么话都挤不出来,也羞于看其他二者的脸色,只端着茶默默浅啜。此时他听见江槐琭问云熠忻说:「请问云兄的外甥是不是叫岑凛?」
岑凛猛地抬头看着江槐琭,一脸心虚窘迫,但江槐琭却只是回他一抹温和的微笑,他不自觉抓紧杯子说:「我……」他馀光瞄向云熠忻,舅舅没有要帮腔的打算,他只好自己讲:「在下正是岑凛。」
看来雷巖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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