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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参(3 / 6)

的野兽罢了。」

旁边一位女子许是为了讨好九狱教主,看到教主一脸凶狠瞪着少主的后背,于是加油添醋说道:「少主好伶俐的一张嘴啊,也是和云熠忻学的?」

岑芜振臂一挥,似是手刀释出的锋利剑气将那人斩首,那女子的脑袋往一旁滑落掉进水中,池水很快被血液晕染开来,有些人见怪不怪的默默回避去其他池子,刚来这儿的一些新人才抱在一块儿吓得惊呼尖叫。

岑凛馀光瞧见岑芜的残暴作为,儘管心中发怵,但他爬上走道后还回头瞪岑芜。

岑芜昂首睥睨他说:「你仗着自己是我的亲生儿子才敢这样出言不逊,态度这般嚣张,也不怕我打死你?」

岑凛没回话,半垂眼像是自顾自的低声抱怨:「你根本只爱自己,要是真的这么爱娘亲,就该谁也不想再亲近啊。更别说还在亲生孩子面前做这些事,娘亲要是在这里……噗咳──」话未讲完,他再次被掌风打落,这回掉去走道另一侧的池水中。

另一侧的池子还没被血水污染,看起来清澈,岑凛站起来抹了把脸,以为自己只是想呕出方才吃的东西,没想到「噗哇──」的吐了一大口血。这次岑芜是真的动怒了,儘管没有致他于死地,出手却比先前都还重。

「你……」岑凛隔着走道瞪岑芜,反正他都被打了,乾脆继续骂:「你这暴君、王八乌龟、咳……」他忙着吐血,骂人的话实在很难讲得连贯,气势也弱了不少。

岑芜眼神阴冷盯着那少年,都吐血吐成那样,竟然还敢接着骂下去,也不知该说这孩子蠢得没药医还是脑子被他打坏了。但他看岑凛那一双饱含嗔怨的眼睛被泪光包着,竟想起了云璃,很久以前云璃与他争吵时也有类似的眼神,云璃的话不多,也和这孩子很像,或许这孩子是更像云璃吧?

思绪至此,岑芜已然没了怒气,对少年也多了些怜惜,不过他并不后悔,被外人教野了的孩子就是得下手教训才行。

岑芜陷入过往和云璃的回忆时,岑凛在水池中站得摇摇晃晃,眼白一翻指着自己的父亲还想接着骂,却撑不住而晕过去,掉回水中的前一刻有人接住了他。

***

这会儿晕倒后不知又躺了多久,岑凛再次饿醒。醒来以后看到桌上摆满饭菜,但没看到岑芜那隻恶鬼,他稍微松了口气,可是下床后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被打扮成女人的样子,顿时有点气结。他的头发已经简单的编发束好,衣裳换成浅紫色裙装,只差没在脸上涂抹胭脂。岑凛默默为此惊吓,最让他惶惑不安的是这样打扮竟无半点违和的感觉,细看也只像是个肩膀宽了些、浑身肌肉结实的女子罢了。

更令他不自在的是他喊人进来伺候,阿迟进来时看他的眼神。不过似乎只有阿迟在寝室外等候他吩咐,于是他按着上次那样叫阿迟先吃,过一会儿自己才进食。他饿得前胸贴后背,只能先填饱肚子再来处理自己这一身打扮。

阿迟吃完擦过嘴就站到桌边伺候,一边替少主挟菜一边说:「一会儿少主吃饱了,小的就端药过来。」

「什么药?」

「少主您忘啦?前天您惹教主生气,教主打了你一下,你就吐血了。教主请来我们九狱教最好的大夫给您医治,用的药材都是极好的,定能很快痊癒。」

岑凛心里嘀咕:「痊癒有什么用?好了又要被打残,不如不要好。」但这话他不会讲,只是心情不快,胡乱想的,若传去魔头那儿只会被笑话而已,他才不要被自己鄙视的傢伙笑。过去一想到自己的父亲是那样的人,他就满腔悲哀和怨愤,但现在只剩下无奈。

岑凛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岑芜是忽然想起他这个儿子,想把他带回来教养、栽培,虽然他和岑芜相处不多,但以他对那魔头的瞭解,多半是把儿子当成附庸的物品,一件不喜欢的东西扔在外头久了,见别人保存得好就想捡回来再看看而已,说不定还能发现别的用处。

过去他跟着舅舅过日子,舅舅和魔头向来不合,因此琳霄天闕抢了九狱教许多生意,双方都是积怨已深。但这也不能怪琳霄天闕,毕竟九狱教本身就没什么信誉可言,而且做的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即使九狱教有些看似正常的生意,多半都还是掛羊头卖狗肉,甚至和一些盗匪有所牵连,乍看正经的生意也多是为了销赃才开设的店铺,而琳霄天闕则是因为有走镖、出任护卫等生意,也因为做古董、高价品的买卖,会替客人鑑定货物,双方难免会有不少矛盾和衝突。

因此岑凛猜测岑芜这次亲自来掳人,多半是想利用他威胁舅舅。

「谁替我换的衣服?」岑凛问。

阿迟答道:「是教主身边的侍女。不过少主您放心,那侍女也是见识广的人,不会怎样的。」

岑凛想想也是,总比被无辜单纯的人看光了好,如果是九狱教的人就比较无所谓了。他说:「房间没有男子的衣服了?」

阿迟垂首回答:「没有了。」

「是教主的意思?」

「是。」

岑凛冷哼一声,警告阿迟说:「你再敢用方才那样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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