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餵过去:「来,我餵你。」
「你就这么狠心看我吃苦?」岑凛故意开他玩笑:「你还笑,真坏。」
「好,我坏。来,把药喝了吧。」江槐琭笑意不减,一口一口把整碗药都餵完,岑凛迫不及待找出帕子擦嘴,他把人抱到自己左腿上,一手扣着少年的脑袋吻住那张发苦的嘴。
岑凛没反抗,江槐琭吻他的滋味比起药甜得太多,他几乎闭起眼沉溺其中,对方不嫌弃他嘴里的苦药味,还伸舌勾着他的舌尖玩,没一会儿他就被亲得浑身发软,倚偎在对方怀里。
江槐琭搂着少年笑问:「还苦么?」
「嗯。又苦又甜。」岑凛讲完又被端起脸亲了许久才停歇,他觉得自己的唇都快被吮咬得有些肿了。
「还苦不苦?」江槐琭捏着少年好看可爱的下巴,隐约期待少年再喊苦。
岑凛并未遂其所愿,仰首望着江槐琭说:「我跟舅舅提过我们的事,往后我都和你在一起。如果我跟你走,若得了空间也回琳霄天闕看看他吧,不然他会寂寞。要是你偶尔能陪我在那儿住上一阵子也好。舅舅说你没了父母跟师父,要是没有一同过年过节的家人,以后都能去琳霄天闕,我们一起过节。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说这样好不好?」
江槐琭勾起唇角温声答应:「好。」
岑凛笑得灿烂,抱着江槐琭安静撒娇,江槐琭环臂拥着他说:「我方才和巖哥也聊了会儿,他是真心喜欢你舅舅的,不过他好像有什么打算,我没有多问,他只说到时候事情都定下了再告诉我。眼下最重要的是护送你回琳霄天闕,那里有不少高手,九狱教也不敢贸然去那里作乱。巖哥向朝中告假,过阵子就要走,我想他和你舅舅的事,由他们自己处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都是大人了,应该能好好谈的。之后回琳霄峰,你要不要跟我去祭拜我娘亲?」
「自然是要的。」
「要是我娘亲还活着,肯定会很高兴的,我这么快就找到了伴,而且不仅可靠,还很英俊。可惜她只能在天上看着了,没办法跟我们相处。之后我也去祭拜你爹娘还有师父?」
江槐琭亲了亲岑凛的额头,欣然笑应:「当然好啊。他们在天上会很欣慰的,尤其是我师父。」
「为什么啊?」
「嗯……因为……」江槐琭忆起往事,感慨浅笑道:「小时候我告诉师父,为了找到我认定的人,我要变强。师父起初也觉得我是不是父母双亡,受的打击过大,脑子坏了。不过他还是教我许多事,学文习武,易容和医毒,什么都教我。他后来也有点相信我了,还跟我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惜我找到你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岑凛拍拍他的背说:「还好我们都是有人疼爱的,你师父疼爱你,我舅舅疼爱我。只要我们过得好,就不算辜负他们啦。」
「嗯。以后你还有我。」
「你也有我。」岑凛亲了下江槐琭的脸颊,垂下眼靦腆微笑。
在迎旭馆会合后,为免九狱教的人再追过来,他们一伙人只歇了一天一夜就再次啟程前往琳霄峰。行经山野一间茶棚歇脚时,岑凛喝完茶水问雷巖说:「将军,你们带那些一箱箱的东西是什么啊?」
雷巖说:「是鸟銃,带给熠忻的礼物。」
「鸟銃?」岑凛歪头疑问:「就是火銃吧?」
雷巖点头:「对,古早是这么泛称的,遥远的异邦发展出了更新的兵器,不仅打击能更精准,火力也变大,而且枪体变轻许多,现在用的还多是火绳枪,少数的燧发枪,后者可防风雨,也有数种改良。先前朝廷採买军火,但没有大量採用我所选的新式鸟銃,朝里那一帮老匹夫觉得现在日子太平了,用不上。因此我就花自己的钱买了一批回来,反正律法并不禁止。这东西太新了,管不到这里,也不会给琳霄天闕惹麻烦。」
云熠忻看那些箱子的外观坚实精美,心里也是好奇又喜欢,不过想到自己已经打算和雷巖疏远,于是故作淡定道:「多谢巖哥了,但这份礼过于贵重,而且这些鸟銃这么新,就算你送我,我也不会用。」
「我可以教你,其实不难,多练习就行了。今日天气正好,我就稍微解释一下这东西。」雷巖取其中一个箱子打开来,拿起鸟銃介绍枪体和操作,他填装药管时一边解说:「古早的火绳枪每次仅能击出一发,不只麻烦,风险也大,而且火药容易受潮,天气差就不好用,但这种最新式的鸟銃已经简化发射的前置动作,还能连续发射二十多发弹丸,用以防守、伏击、狩猎都很不错。你们看,像这样瞄准,然后……」
眾人盯着雷巖的动作,看他把枪口瞄准山坡某处树丛间,一连射击四发,陡然传出的枪声把茶棚其他人都吓一大跳,紧接着他们都看见山坡上有个人从一颗树上掉下来。雷巖比了手势让几名手下前去查看,片刻后就看他们从树丛里拖出了另一人的尸体,一共两具尸体,都是要害中枪。
「将军,树丛后还有另一滩血跡,可能是有人中枪后跑了。」
雷巖冷静道:「嗯,那一发打偏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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