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留
只有七个字,但这七个字已经说明一切了,因为欧阳太太要欧阳先生等她,就算一辈子也要等她。
自从收到那一封信之后,我开始慢慢的重新生活,直到爷爷的死去。当时我的「重大打击后症」復发,爷爷是我最后一位家人。我的家人一位远在异乡,一位已经去世,文祐知道的精神状况,所以在爷爷丧礼的第三天赶来。也好在文祐赶来,那一年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年。
虽着毕业,当兵,退伍,工作。我的生活慢慢重回轨道。这些经歷让我变成熟了,所以我改用其他的方法对曼媛的思念。曾有几次衝动跑到小港国际机场,我想马上买一张机票到波兰找曼媛。
不过秀哥说还好没这么做,不然一定扑空。因为曼媛到波兰后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医学院进行交换学生。所以就算把波兰全翻过来也找不到曼媛。
而人生的命运安排的很有趣,就在曼媛出国后的第四年,我们的大屏障消失了。
大家会很好奇屏障是什么,那是一个人,他就是周父。
当秀哥跟我讲这件事时,我发现他比我高兴。秀哥说,周父是死在一个女人的床上,当时衣冠不整,想也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而那个女人年纪尽比秀哥还小。
这一点让大房最难接受。周父一死,大房马上推派秀哥的大哥撑管医院。而周父的死亡之迷也被拿来当八卦新闻抄作。秀哥的大哥为了顾全周父的顏面,不断的发新闻稿说明原因。
其实那是董事会给秀哥的大哥一个考验。考验是比较好听,其实是难题,要他知难而退。
而秀哥的态度更是置身世外,一直看好戏的样子。
周父一死,我和曼媛的限制就消失了,但曼媛还是选择在那,将课业完成。
当时的我有多担心,好几次吵秀哥,让他告诉我曼媛的位置。
直到我得了登革热住院时,秀哥拿了曼媛寄回来的信。其中有一封是寄给我的。
这是第二封信。
老公
原谅我,我必须留下把这边的课业完成,相信你也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这封信的内容原本上一封就该寄了。但那时候的我实在写不下笔,我每写一笔心里就痛一次。
老公,其实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你了,因为那时的你很笨。笨的真实,笨的诚恳。就像我说的一样,你很笨,真的很笨。后来因为一些因素,我们在一起,而且无可自拔的爱上你,跟你在一起很自然,很简单,也让我心嚮往以久的家有了感觉,我突然很想和你组成一个家,就算住的简单也很幸福的那种感觉。
秀哥常告诉我你的生活,每当我听到一次,我就很想拿起笔写信给你,但最后还是放弃,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因为如果,我真的怕克致不住自已会跑回去找你。我很清楚,只要一回去,我就不会在回到美国。
虽然我知道现在爸爸不在了,但我还是不能这么做。只能跟你在说声对不起。为了让我们彼此放心,我答应你,也请你答应我,在我离开那天的六年后,我就会回去。我的课业到那已经结束了,我已经完成我所有的事,所以请你等我。
爱你的欧阳太太
曼媛笔
从信中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到,曼媛成熟了。也许是在异国待久了,也许是那一次偷跑出来要私奔的事件。她不在那么耐不住性子。
我想用简单的说法就是,曼媛长大了。这是时间的结果。
当我把信重新收回口袋时。
这已是隔天零晨01:12,这时电话响起。这里有些吵,我往人少的角落过去。
文祐打来的。
我:这么晚了还不睡。
文祐:睡不着啊。
我:你这样会吵到小青和小文祐的。
文祐:没事,我在客厅,他们已经睡着了。
我: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在这等就好。
文祐:飞机还没到吗?
我:落地了,现在应该出关吧,我还没看到他。
文祐:担心吗?
我:我不担心,只是时间难熬。
文祐:耐心点,六年了,不差这几分鐘。
我:我知道。
…
文祐:接到记得传讯给我,不然我真的睡不着,还有,小青也睡不着。
我:好。
文祐:兄弟,祝你好运。
我:兄弟,谢了。
文祐:bye。
我:bye。
二十多几年的兄弟真的不是白做的,总是在我伤心的时候安慰我,在我危机时时候解救我,在我无助的时候引导我。
这六年的空白,若不是有他在,若不是有他们在,我很难撑过
就在这时我的背后传来了我终生难忘,也是等待六年的声音。
女子:欧阳。
当我回头看去,他微笑着,但两行泪痕早已成河。
六年了,六年的思念,六年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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