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我……”许冬知瞬间知道他要忙什么事了,烫手似的把手机拿远一点才开口,语速飞快,“你们是不是找了个人过来监督我?”
“嗯?”佘钰过两秒才反应过来,调笑,“什么监督呀,小冬冬,你的神魂不稳你不知道吗?”
神魂不稳,意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人形回归动物模样。
“你最近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按照古书记载,凤凰的发情期快到了。”除开色/欲重以外,佘钰绝对是特物局最好的老师。
“是有点不舒服,胸口很闷,有时候半夜会突然惊醒。”许冬知自动忽略他后面那句话。
什么发情期,活了一百一十八年他就没经历过这种东西!
话说回来,刚刚跟转学生差点打起来的时候也是胸口发闷,很想破坏点东西,最好是能跟转学生干得头破血流。
不过当转学生摸上他后脖颈的时候,这种烦躁好像减轻了不少。
“那就是喽,特物局也是有考量的,具体的不能细说,总之你记得跟那孩子搞好关系,我记得是叫文尘吧?小模样长得真好,我都没忍住差点下手。”
这话说的。
“佘老师,不要这么变态。”许冬知郁闷地踢走脚边的小石子。
心中有些不平衡,要是他不是混血,是不是就能跟其他人一样,到了年龄就出去上学。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连物种的发情期到了都会神魂不稳。
“那我发情期怎么办?跟赵文尘离得近点就行了吗?”许冬知眉眼低垂,难得虚心求教。
佘钰原型毕露:“哎呀,你在说什么傻话啊?发情期来了当然是去找文尘上床啊,做他个几天,什么毛病都能缓解了。”
不要也得要
怎么可能按佘钰说的做啊!许冬知脸都要熟透了。
路人只看见巷子边的清秀少年突然气急败坏地踢了下墙壁,对着墙角骂了半天,脸上通红。
不过没一个人敢上去问。
约架的隔壁职校的带着一群人过来堵他,许冬知包着拳头做了下热身,亚麻色的发丝飞扬,下撇的嘴角显露出嚣张。
校服也没脱,直接一拳上去干倒领头的,坐在他身上掐住他脖子,许冬知冲其他跟班吼:
“我看谁敢再动!给我听好了,我今天不想打架,识相的,等我松了手我们就散,不乐意的,今天都别想好过。”
没人会怀疑从许冬知嘴里说出的话,他身上的疯劲儿在场的人都感受过。
跟人打架真就往死里动手,这就是为什么南鸣市很多混混都爱跟他打架,但却没一个人愿意真正得罪他的原因。
“行了……”被压住的人艰难出声,哑得像个垂暮老人,“不打了,我们散,赶紧松手,快被你掐死了!”
再三确认这人是真的没有动手意图了,许冬知也不含糊,松手、站起身,目送一群人跌跌撞撞离开。
真奇怪,被转校生摸了那一下后,他的心情都平和了。
完全没有一点想动手发泄的欲望,心里的燥火全都平静了,真该死啊,佘老师说的居然是真的。
那小子,叫什么玩意儿来着,文尘?哦,赵文尘。
不想回去上课,在巷子里发了会儿呆,许冬知出去随便找了家奶茶店,点了两杯奶茶在店里坐到下午放学。
通校生不用上晚自习,下午校门会打开一个小时,他正好趁这个时间回去。
门卫是个记性不好的老大爷,乐呵呵看着许冬知溜进去,嘴里还嘱咐:
“忘带作业了吧?等会儿拿了记得早点出来哦。”
许冬知不好意思地挠了下头:“嗯…谢谢爷爷。”
“这不是会好好说话吗?”冷不丁一个声音响起。
是门卫听不见,但他正好能听见的音量。
在今天,这个声音许冬知不能更熟悉了。
“关你屁事。”许冬知气冲冲走了两步,无话可反驳,硬是憋了一句出来,“你跟着我干什么?”
赵文尘还是那句话:“佘老师没说?”
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赵文尘不想花时间解释。
下午被抓去主任办公室,听主任絮絮叨叨给他上了一个下午的思政课,连他都有些受不住。
清隽的面上不明显地带着一丝疲累,身形倒是依旧站得笔直,如高风亮节的松竹一般。
站在人群波及不到的角落,对视了两分钟后,许冬知低头揉了揉酸痛的脖颈。
赵文尘凭什么长得比他高!凭什么要他抬头!
指尖触及那块皮肤时,脑海中不由自主回忆起不久前凉润的触碰。
身形高挑的少年手也不小,恰好能拢住他的整个后脖颈,温凉与炽热触碰,沁凉的温度从那一点传达到四肢百骸。
指腹上的薄茧蹭到了他的下巴,从没跟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过,许冬知后知后觉回忆起来,心情堪称乱七八糟。
“怎么不说话?”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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