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平常一样得了。”许冬知不以为然,一个小小的陆婷还不至于让他放在心上。
“我怕我会忍不住问东问西。”杨童纪欲哭无泪:“婷婷的第六感很强,就算我不说话她也能察觉到不对劲的。”
这让杨童纪不敢面对陆婷,他们已经见过父母,不出意外的话,会一直维持感情直到领证结婚。
虽然高中生的誓言做不得数,但是杨童纪有这个信心。
“她要问你告诉她就行了。”许冬知摆摆手,完全不理解他这个兄弟的优柔寡断。
“她要问什么都告诉她,再说,陆婷也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搞不好是你想多了。”
许冬知想讨论在别墅里闻到的臭味,奈何有个普通人在车上,他几次想开口都忍了回去。
这个节骨眼,杨童纪怎么能跟陆婷吵架,搞得他都不好跟赵文尘说话。
从两人开始说话后,赵文尘就没再开过口了。
“她要是问我你以前的黑历史怎么办,冬哥,我瞒不住啊,你小跟校霸打架,翻围墙的时候裤子挂在墙头了……”杨童纪可怜巴巴地掰手指。
“你可闭嘴吧。”许冬知忍无可忍,额角青筋暴起,按在座椅上的拳头眼看着就忍不住了。
“屁股后破了个大洞……”杨童纪顶着他冬哥杀人的目光巴巴地补上最后一句。
“嘴不要可以凑过来让我撕掉。”许冬知反手给了杨童纪一巴掌,一声脆响回荡在车内。
不一会儿,又响起杨童纪感激的声音:“冬哥,还是你有办法,要不这边再来一巴掌?”
许冬知又是一巴掌扇在他另外半边脸,杨童纪捧着脸,终于消停了。
“唉,舒畅多了。”
这下子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只想赶快见到婷婷,毕竟他女朋友下手比他冬哥下手温柔多了。
赵文尘:“……”
这只凤凰崽子的朋友总是出乎他的意料。
隐隐出现抖属性的杨童纪完全没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路上又跟许冬知絮絮叨叨聊了很多无关紧要的天。
“山脚下的集市好像我们老家的那种,人挤人的,路上还有卖糖油粑粑的,我都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宗的了。”
“不过他们说方言我有点听不懂,卖小吃的那几个老板老是会提到什么油先生。”
“不知道是什么you,我觉得是菜油的油,但是这个姓好奇怪 应该没有人姓油吧。”
不是油,前排两个刚从别墅下来的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不是油,而是尤,是半山别墅里的尤先生。
“他们说尤先生怎么了?”许冬知没有纠正杨童纪的胡言乱语,他下意识攥住安全带,圆润的指甲在上面轻轻刮蹭。
山下的普通人居然跟尤先生有联系吗?不知名的腐臭味仿佛跟着他们的车飘荡,许冬知总觉得鼻腔里仿佛又出现了那种难以形容的味道。
不过,实际情况是,他现在任何味道都闻不到。
“啊?我没听太清楚。”杨童纪绞尽脑汁琢磨了一下那些人的神情,“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在夸奖吧?”
山下的人每次提到油先生都是一副崇拜向往的模样,笑容也没消下去过,就算不是夸奖应该也八九不离十。
“啊对了!”杨童纪突然想起来,有一个人普通话相对不错,他眼睛一亮,竖起右手食指,“有一个老婆婆说了,她说非常感激油先生给了她一笔钱。”
“原话我不记得了,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她家里开了一家小超市,东西还挺多的,她说她能开起那家超市全靠油先生资助。”
这么一看,那个不知名的油先生肯定是个善心的富豪吧。
“难为你了。”许冬知不知道接什么话,他的脑子里一下子塞了很多东西进去,都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不为难。”杨童纪受宠若惊,反而缩在后排不再说话了。
相处了这么多年,杨童纪知道他冬哥开始“温柔”地说话的时候,就是冬哥要开始思考的意思。
这些小细节许冬知自己都没注意到过。
一直安静开车的赵文尘瞥了后视镜一眼,又微微偏头看了眼许冬知,不冷不热开口:“别抓安全带了,这是佘老师的车。”
“……好的。”许冬知飞快松手,脊背微微一僵。
抓谁的车都不要抓佘老师的车,倒不是说会付出多大的物质代价,但是会遭受难以承受的精神代价。
许冬知没经历过,但是他看见过一个特物局的小混混存心拿钥匙刮花了佘老师的车门,第二天佘老师就单独给他“开小灶”。
讲了他跟多少人在车上做过,小混混刮的那块车门刚好被谁谁谁靠过,他们还在门上激情拥吻过之类的。
那个混混出门的时候脸红成了猴子屁股,直到现在都不敢直视佘老师。
专门留给你的
“行了,知道了,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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