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明姚黛的母亲到现在为止还是个书面上的“活人”。
“一个小女生,为了见到自己的母亲,会听从尤先生的命令。”许冬知笔下不停,分了一束心思过来,“你的意思是这样?”
“差不多吧。”能让赵文尘说出差不多,说明这跟事实八九不离十了。
“那你还白天到处跑,不怕我出事吗?”许冬知仰头,尖尖的下巴显得他柔弱又可怜。
这段时间他好像又瘦了点。
“不怕,我们冬哥一打十都没问题。”赵文尘捏着他的下巴细细端详了一番。
在许冬知以为他会亲上来的时候,赵文尘只是低下头,碰了下他的额头。
冰冷又温情。
不算漫长的相处中,眼前这个冷漠的人似乎改变了很多,他不再是最开始沉着脸只会以“嗯”做回答的那个人。
现在的每个问题许冬知都能从赵文尘那里得到详细又准确的答案,他低下头,嘴角不自觉上扬。
不做校霸,这种感觉好像也不赖。
“你的原型是什么?你好像从来没跟我说过。”许冬知今晚难以集中注意力。
各种磨蹭想听赵文尘说话,他问出了好奇很久的问题。
“很想知道吗?”赵文尘停下笔看向他,避重就轻道,“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特物局的“清道夫”守则其中有一条规则规定:所有“清道夫”都不能主动告知别人自己的原型。
防止有别有用心的人针对每位“清道夫”制定攻击方法。
这也是对“清道夫”本人的保护,赵文尘为避免麻烦,除了被他亲手惩罚过的妖,其他妖怪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包括许冬知。
但是规则有个例外,“清道夫”的家属有权知道关于“清道夫”的任务以外的所有事情。
以便于在“清道夫”确认死亡之后获得一笔不菲的赔偿金和抚恤金。
长生不老
“行吧,我听出来了,你在敷衍我。”许冬知也不强求,“啪”一声合上试题,“今天就学到这儿!我困死了。”
“睡吧。”赵文尘把两人的书本一起收好,也没解释他并没有敷衍对方。
秋天过去,很快立冬,温度骤降,许冬知终于正儿八经感觉到了凉意。
他的薄外套在一中羊羔绒、针织衫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不少同学打趣儿他是个火炉,十五度的天都不穿厚外套,上辈子可能是火炉成精吧。
“没准呢?”许冬知哈出口气,面色红润,没觉得哪里冷。
反而是“吞云吐雾”看起来有点好玩。
其他人看着他单薄的外套,忍不住拉紧自己的厚外套,光是看着就觉得冷。
去年经常一块打架的兄弟也冷得要死,笑哈哈地拍许冬知的肩膀:“总感觉冬天要是跟人打架,胳膊都伸不开,只有被别人打的份儿了。”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企鹅相扑。”许冬知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感觉有点歹毒。
到时候全场不会就他一个手脚麻利的吧?
那也不错,他一个人打遍全场,把他们全都干掉。
“哎,天气冷了,约架的人都少了隔壁汽修那班流氓,去年被我们打了一顿以后,今年都没冒过泡。”男生对着手心哈了一口气,掌心相对搓了半天。
苍蝇搓手的画面闪过许冬知的脑子。
甩开这些奇怪的想法,许冬知扯了下嘴角,无所谓道:“这不正好?别来打扰我搞学习,该死的数学,学得我头痛,还有英语。”
边说,他还边揉了揉太阳穴。
刚才就是有个题目钻了半节课都没搞明白,现在只要看见字母他就头痛。
干脆趁课间来走廊透透气,碰到之前的朋友顺便聊两句而已。
“冬哥……”男生神色复杂地叫了他一声,又叹了口气,感慨,“你现在,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了。”
“怎么说?”许冬知倚靠着冰凉的栏杆,没发觉他现在淡然的语气和发问方式跟赵文尘如出一辙。
“我们当时一块玩,你还是我们三中的校霸,打架狠得一批,我是真的没想到,冬哥你现在都开始认真学习了。”
男生摸摸吹得发凉的头,总觉得有些时过境迁的怅然若失,昔日的校霸老大都开始学习了,只剩他们这些躺不平又崛不起的烂泥还在原地踏步。
越来越临近的高考像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剑,等着高考开始时就会落下,而他一点保护方式都没有做好。
“这有什么好不一样的,你现在跟我打一架还是会被我按在地上揍。”许冬知没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他眼睛亮亮的,“我永远都是三中的校霸。”
“等下次汽修的再来,叫上我,我去把那群孬种再揍一顿,当时污蔑我勾搭他妹子,我还不至于那么饥渴。”
他都没那个大块头的女朋友,从哪去的勾搭一说。
“哦,哈哈哈哈哈哈,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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