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虞山意外的是:石湖不仅没有回答他,还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虞山被看的有些心慌,挂起一抹笑问,“看我干嘛?我脸上有东西?”
“小鱼。”石湖顿了几秒才再开口。
虞山应了一声,“嗯?”
石湖本来想温水煮青蛙,慢慢绕到他好奇的问题上的,只是这事让他抓心挠肝了一上午,他拉着虞山来这里为的也是这事儿,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问了,石湖才不想错过。
于是石湖咽下到嘴边的话,笑了笑开口说,“早上你和平竹在聊什么啊?”
因为惦记着宣传片的事,石湖一到学校就去办公室找孟长木了,所以他并不知道虞山跟平竹聊了什么,只知道虞山这一上午很不对劲。
或许在别的同学眼里,今天的虞山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可石湖打小就认识虞山,还黏着他要一起玩,又怎么可能看不出虞山的不对劲?
石湖可以说是除了虞山自己外最了解他的人了。
但怀疑归怀疑,石湖不可能直接问,甚至都不能表现出有要问的意思,要不然以虞山的敏锐劲,不等他想好该怎么开口,虞山已经想好了应对的话。
也正因如此,石湖才想了这么一出。
看石湖半天不说话,虞山还当他在纠结上不上场,哪里猜得到他会问这个。
如果是别的问题,石湖一说完,虞山可能就回答了。
偏偏是这个问题。
虞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早上平竹那句话让虞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然而虞山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他弄不明白他怎么了。
惶恐中又带着一丝理应如此。
虞山打发走了还想聊天的平竹,拿着书却一个单词都看不进去,耳边回荡的不是琅琅读书声,而是那句石湖在身边,他就很开心。
一切问题看似都是因为石湖而起的,虞山自己想不明白,便想当然的以为石湖回来就好了。
可真等石湖从办公室回来,他看着满脸笑容走进教室的石湖,心头的困惑却没有消散干净,反倒越来越深。
从认识石湖起,陆续有不少人在虞山面前打趣过石湖是他的跟屁虫,包括石湖自己都这样认为,这么多年下来,石湖已然成为了虞山的镜子,有些事他可能不知道,但石湖一看便了然。
在没弄清楚自己的异样前,虞山不想和石湖有太多接触,怕一不小心就被石湖窥探了心事。
所以眼见着石湖朝他这边走来,虞山垂眸读起了单词,一副认真背单词的样子,祈祷石湖不要过来。
石湖确实没过来,虞山松了口气,以为他暂时安全了,又哪里想得到他还是被发现、被追问了。
虞山不是很想说,便像从前一样,打算笑笑装作没事,“就随便聊了聊,问你哪儿去了,还说等会要过关。”
某种意义上虞山没有骗人,他说的就是实话。
石湖也清楚这些。
但同样的石湖也知道虞山话没说完。
“好吧,我还以为你们聊了什么新鲜事呢。”石湖犹豫片刻,还是顺了虞山的意,装作信了他的话。
虞山松了口气,失笑道,“我们能聊什么?”
“那谁知道?”石湖将问题抛了回来,不过不等虞山接话,他就搓了搓手臂说,“冷死了,我们快回去吧。”
虞山等的就是这句话:“行。”
—
临近入冬,夜晚气温低,公交车停运的早,孟长木担心他们到家太晚,每天便提前几分钟放学,虞山也得以在十点前到家。
不过也有意外。
“孟姐提前放学是怕我们跟别人挤公交,结果我们放学了不回家就算了,还跑到店里吃宵夜。”曲时蔚想想孟长木知道这些后的表情,没忍住笑了。
一班是整层楼放学最早的,他们班放学时,别的班都在自习,极个别班还在上课,而校门口全是来接孩子的家长。
虞山等人本来是打算直接回家的,但霍路遥忽然出声问大家去不去吃烧烤,于是一群人转移阵地,改道去了学校附近的宵夜店。
体委罗周宇喝了口饮料,接话道:“要真让孟姐知道了,她肯定给我们上教育课,说晚回家不安全。”
“是不安全啊。”霍路遥插话道,“等会吃完宵夜,男生记得送女生回家啊。”
“我跟姚婉住的近,到时我送她。”罗周宇自己给自己安排好了任务。
平竹道:“那我送曲时蔚。”
“我呢?”霍路遥不满地嚷嚷。
平竹给他提建议:“你可以送虞哥。”
“滚,他有石湖,不需要我送。”霍路遥没好气道。
曲时蔚和姚婉被逗得笑做一团,罗周宇笑得很没形象,就连虞山也笑弯了眼,讨饶道,“我和石湖住的近,我们可以一起回家,不用人送。”
提到石湖,大家才意识到不对。
石湖话虽然算不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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